那就是他的灵气不够，无法支持到它爆裂开来。

他只能豪赌一把，赌这些年来，他所吃的凡界妖兽不够多。

“别坚持了，和我融为一体吧。看在昔日你是我父神的份上，我会将化物后的你布置在魔界中央。”

龙青阳原本雄厚的嗓音被太岁腐蚀，听起来沉闷浑浊。

就好像声带嘶哑的老人，喊着一口痰在说话。

临澈没有理会，闭目盘坐在水罩之内。

龙青阳：“你知道太岁这种动物吗？千万年前，灵气也被视为魔气，污染了凡界，就是太岁的亲族率先同灵气做过斗争。它们努力吞噬灵气，想将凡界变成原来的样子，却被愚蠢凡人误解为凶兽！天道就是天道，大势已去，哪怕你是水神也改变不了！何必以卵击石？”

临澈轻叹一声，声音清冷：“吾乃神族，你是妖，你永远不理解我存在的意义。”

“呵！”龙青阳用浑浊的声音笑了起来，魔气触手也跟着他颤动着，“你的力量所剩无几，被我吞噬是迟早的事，我可以继续等，而你将被仙界所舍弃！”

临澈沉默许久，轻笑一声：“那就等太阳出来，你和我一起被太阳晒干。”

龙青阳才意识到他的策略，暴怒地用黑色魔气侵袭水罩。

天亮了。

晨曦对于地底妖兽来说代表着求生希望，但对这两个神魔而言，无异于催命符。

太岁从伪足开始瓦解，龙青阳催动魔气去封锁住破损的地方。

而临澈也从人形变回了一滴水，在被魔气包裹的水球之中莹莹发着亮光。

灵气即将透支。

他并不后悔。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神族都被魔气污染的情况下，这样的结局似乎是命中注定的。

“邦邦——”

水罩下方传来敲击声。

身穿橙衣广袖的少女无视黑色魔气，居然像挑西瓜似的，拍了拍。

“你是那个凡人！”太岁肉苔上的核心发出恐惧的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