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知道百灵住在她的身体里，而且他要让百灵觉醒，那么她就会是百灵，所以第一次见他，他就对她那么感兴趣的样子，他恐怕那时眼里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她俞遥，而是百灵。

他把自己当做一个容器，盛纳百灵的躯壳，随时被他准备牺牲。

如果是这样，那商墨的年龄应该跟百灵和生沐差不多，怎么也是个白发老人了，可他怎么看起来和年轻人无异。

话说到这里，李娜也知道俞遥的疑惑，“他似乎动用了什么禁术，所以才能保持年轻的容貌。”

俞遥心里的难过只是一瞬，她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什么禁术能永葆青春，还不用付出代价，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李娜轻笑，“你想多了，真有这好事，这世道就乱了。”

“那商墨付出了什么代价？”

俞遥一愣神的时间，她们就落队了，所以她们一边加快脚程，一边说。

“付出代价的，不是商墨，是商靖。”

俞遥想起那个恶鬼般的商靖，所以她是因为帮商墨，才变成了那个样子。

“你也不用替商靖难过，她是自愿的，商墨也给了她足够的补偿，只是她太贪心，最后自作孽，把自己害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否定了商靖所有的付出，她的一片真心，俞遥叹口气，人已经不在了，想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