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坐在树干下,眼皮闭着,眉头微锁,面上带着些疲惫之色,看的出是睡着了。
大概是困极了,钟离廷的警惕性一向不低,但在这种环境,他连有自己靠近都没有醒来。
如花花顿在了原地。
她忽然想到,哥哥是昨天天不亮出发,他回去就是为了参加家中岁除的晚宴,可他却在清晨时回到了军营,这样看来,他几乎日夜兼程的在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
似乎到帐篷后,他不止一次提出过“困”“睡觉”之类的字眼,最后却是顾念着她的腿伤,带她出来泡温泉。
如花花垂头丧气的蹲在旁边,心底不受控制的愧疚起来。
她又给哥哥添麻烦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反过来保护哥哥。
抬手解开了脖颈上披风的系绳,如花花拿着披风挪过去,轻手轻脚的将披风搭在钟离廷身上。
钟离廷是坐姿倚靠,没有固定的披风搭在他身上有点下滑,如花花提住披风边角,把披风小心的往上拉了一下。
下一刻,钟离廷的身子便微微动了一下。
如花花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下意识的不敢动了,她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钟离廷。
钟离廷只是微微动了下,便又沉沉睡去。
如花花缓缓松了口气,抬手给钟离廷盖好披风,她便抱着膝盖,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