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抱着小尺西回到栖涴轩,进屋没看到秦肆,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虽然一天过去,已经没那么气了,但她还是不大想理那男人,更不想和那个男人交谈她身份的任何事情……
毕竟,她也不清楚!
如今人不在,正好。
母子俩刚坐下,花生就捧着一个木盒进来。
只见她笑盈盈的开口:“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姜菀闻言挑眉,“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花生笑着摇头:“府里没事,是老爷给您特地买了簪子,见您久久不回来,就给了奴婢。”
姜菀兴趣不大的扫了眼木盒,“先放着吧。”
见自家夫人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花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没说什么。
今日秦肆回来的倒不是很晚。
姜菀有意躲他,稍微客气了几句,不等男人说什么,就钻到里面搂着儿子睡觉去了。
一夜无梦,再加上小家伙也乖巧没闹,姜菀难得睡了个好觉。
早上醒来时,秦肆已经没了身影。
姜菀随便吃了几口早膳,就抱着小尺西往永安堂去。
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如今才巳时初,姜菀就觉得有些晒,一路走到永安堂,内里衣襟都被汗打湿了。
“眼看着天越来越晒,明日起,你就不必往这边送孩子了,我过去。”
张氏接过宝贝小孙子,有些心疼地道。
姜菀推辞:“哪能让娘您来回奔波?回头我让花生给我打着伞,不会晒到小尺西的。”
“那也不行,”张氏摇摇头,语气
严肃的叮嘱道:“你年纪轻不知道,这还没周岁的孩子,最是娇弱,不能冻也不能热,万一落个病根,那是一辈子都难以调理好的。”
姜菀以为她是想起了秦肆,也就没继续坚持,“那娘您到时候记得让下面丫鬟打着伞,莫要晒着了。”
张氏微微颔首,继而低头逗弄小尺西去了。
如今小尺西也马上两个月了,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比之前不知灵动多少,别人一跟他说话,他就转着眼珠去瞧,时不时地张张嘴,活泼的很。
又坐了会儿,张氏与徐氏也都带着孩子来了,原本还有些寂静的永安堂一下子热闹起来——良哥儿、栋哥儿、晴姐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夹杂着嫚姐儿时不时“啊啊”地叫。
“菀儿今日几时去店里?”
一旁的徐氏朝姜菀笑着问道。
姜菀回头看了眼花生,后者立马轻声道:“夫人,眼下已经巳时三刻了。”
这个点了啊。
“马上就去。”
姜菀答着,转头看向陈氏:“不知道二嫂那边,今日还是丁香和小勺吗?”
陈氏闻言一笑,“今个儿不仅她俩去,我给你再派几个人。”
“那倒不用了,有她们两个已经够了,”
姜菀浅笑道,顺便把想让小庄子带去的事情说了下,“有小庄子在,再叫上几个砌灶台的石匠,哪里还用别人。”
“倒也不是别人。”陈氏捂唇一阵笑,“你不让去都不行。”
姜菀闻言挑挑眉,面露疑惑。
徐氏不愧是与陈氏做了几年妯娌的,一
见她这个样子,立马反应了过来,指着她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应娘在府里憋狠了,想跟着去。”
“别光说我呀,嫂子肯定也想。”
陈应娘朝徐氏挤了挤眼,打趣道。
“这倒也是。”徐氏说完自己都笑了。
姜菀在旁边听了这话,也跟着笑,“原来是两个嫂嫂要去,这不好说,等会儿让小庄子拉着马车,我们一起过去玩一天,左右晴姐儿和嫚姐儿自来了就没出过门,也跟着出去玩玩放放风。”
“我呢我呢?”
良哥儿正在跟弟弟栋哥儿分着糕点吃,一听要出府,立马高举双手激动坏了。
姜菀还未开口,那边徐氏就戳了下大儿子的额头:“你待会儿还要去前院跟你父亲读书,哪里都不能去。”
“啊。”良哥儿一听自己没份,整个人立马就蔫了,连糕点都不吃了。
一旁的栋哥儿这时却不学他兄长了,见哥哥不吃,立马伸出胳膊把整盘糕点揽到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吃的尽兴极了。
“徐妈妈快把盘子拿过来,栋哥儿不能吃太多这个。”
徐氏见了,忙朝栋哥儿旁边的奶娘吩咐道。
徐妈妈应了声,动作利落的把盘子从栋哥儿眼前拿开。
好吃的突然没了,栋哥儿哪里乐意?抬头瞅瞅奶娘,又瞅瞅娘亲,见她俩无动于衷,“哇”的一声就哭了。
徐氏正抱着嫚姐儿,此时见他哭也没办法哄。
徐妈妈倒是想上前哄,但架不住栋哥儿这小家伙平日里看上去乐呵呵的,一哭起来那真
是惊天动地,非得如愿不可。
一群人都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