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公公,你是打算在皇上撑过今夜之后,便给他解毒吗?”
欧阳离好奇地询问宋然。
而宋然则是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不能得到明日再解毒。下半夜便必须要进行第二次余下毒清除了。”
其实,现在就应该给暴君清除余毒了,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些毒素的折磨。
但是,他现在还受着伤,情况复杂,必须要等他清醒过来,才可以保证他在解毒的时候不受到余毒的侵蚀。
“好吧,刚才辛苦你了,现在由本太医来守着皇上吧。”
欧阳离撩起了袖子,就主动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宋然听到这里,她心想也是。
反正伤口已经缝好了,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欧阳离替她守着。
所以她快速点了点头,淡声说:“劳烦欧阳太医了。”
说完,宋然就缓缓走出去,打算回到自己原来的住处,先将就歇息一下。
但是她才走出去,韩深就面色凝重地跑出来。
“小宋公公,皇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什么?
宋然听到这里,脑袋一阵晕眩。
她不是刚给暴君给把伤口给缝好了吗,为什么还会崩了呢?
宋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快速转身回去。
垮过了高高的门槛,绕过了巨大的屏风,宋然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欧阳离很是狼狈的坐在地上,神情还有些呆滞,好似还没有能反应过来的样子。
而在病床上,司邪后背上的伤口,鲜血像是水漫金山一样,染红了他的后背,场面甚是触目惊心。
见到这一幕,宋然的晕眩感更重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快步不到了龙床边。
她一边给司邪的伤口撒药,一边面上凝重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请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出现了这么样的问题。
听到宋然愤怒的话,欧阳离赶紧开口解释:“这,这本太医也很懵。方才你出去之后,本太医想去给皇上把一下脉,结果本太医的手才刚碰到皇上的手腕,皇上就用力把本太医给甩开了。”
说着说着,欧阳离还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不就是想给皇上把脉嘛,怎么皇上像是要把他给往死离弄的感觉。
凶煞在旁边,嘴角有几分抽搐,他硬邦邦地开口:“欧阳太医,您是不是忘记了,皇上在睡着的时候警惕性更高,根本就没有谁能近他的人,您这些年来被他给丢走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是没有明白呢?”
听到这里,欧阳离别扭地撇了撇嘴,的确是这个道理。
别说是他了,就是德泰公公和国师大人都不能在昏迷的时候近他的身。
“那为什么小宋可以呢?”
虽然知道事情无力回天,但是欧阳离还是忍不住郁闷地补充了一句。
他这话出来,凶煞也忍不住面露疑惑了。
对啊……
既然皇上警惕性那么高的话,为何小宋公公能靠近呢?
“欧阳太医,还是我来看着皇上吧。”宋然看着司邪气息微弱的模样,不知道为何她竟有些心软了,所以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为何要让你看着皇上?”欧阳离一听到这里,整个人就极其紧张了。
宋然这小子,不是还对皇上念念不忘吧。
想要接着这个机会,好好和皇上待在一起。
可是,他不是才和这个小子表明心仪了吗?
这小子怎么还能对皇上有心思呢!
欧阳离越想越觉得委屈,他看着宋然的眼神都哀怨起来了,仿佛宋然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那就劳烦小宋公公了。”韩深也没有多想什么,他语气严肃地和宋然道谢。
说完之后,他就走到欧阳离的身边。
“欧阳太医,皇上需要歇息,我们就不便在这里影响他。”
很快,他就上手拎着欧阳离离开。
凶煞则是退出去外面去守护整个承阳殿的安危。
“可,可是,韩大人,宋然他……”欧阳离还想抗疫,但是最后还是被韩深给直接拖走了。
其余人都走了,寝宫里就只剩下宋然和昏迷的司邪。
旁侧,灯火摇曳,把宋然的影子投在了床上。
宋然看着司邪的面具,神情有些复杂。
今夜,暴君是特意去找她,然后救她的吗?
可是,这只暴君不是很凶狠无人性的吗,为何还要顾她的生死。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宋然觉得……
司邪,也许真的和世人说完全不一样。
最是残暴之人,其实是最重情义之人。
反倒是那些在世人面前装得仁善的人,其实才是最心狠手辣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碰到司邪的手指,发现他的温度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