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容灵月早就叫疼了。

可是今天却硬是什么也不说，云西楼明明看的出来她不舒服，可是他也没松手，他不明白她既然有疑问，为什么不问？

这是什么习惯？

两个人就这样扛上了。

云西楼问她，“你今天是不是也在那里？是不是都看到了，所以你不高兴了？不高兴为什么不问我？”

旧池台是容灵月的地盘，她看到这些，也是正常的。

可是既然看到了，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问出来？不直接问他？当时她怎么没有冲进来？

是觉得他不重要，还是心里根本没有他？

年轻人，小姑娘玩心那么重，花花世界又接触那么多人事，受不了诱惑，变个心多容易？

可是这个小姑娘就一个，他看上了，怎么能让她变心？

容灵月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还是不想回答，反正她没有开口接话。

云西楼就盯着她，身上沾了红酒渍的衬衫还没有换掉，那么爱干净的人此时也顾不上了。

因为他感觉的到，他这手一松，小姑娘可能就真走了。

他怎么可能让小姑娘走？

“嗯，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往你腿上坐，看到他们起哄，让

另个小姑娘喂你喝酒，刚才还看见白执素抱了你一下……”容灵月甩开那个抓着她的手。

甩开后，发现就好了，不疼了，也不钻心了。

怎么了？

“我都看见了。”容灵月表情非常平静，甚至于她自己认为的那种激动都没有。

她平静的说完这句话时，才发觉她将自己从这件事上抽离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当时为什么不冲进去？”云西楼拦着容灵月前面，他能感觉到小姑娘现在平静的有些诡异。

这不像是吃醋。

她难道真的不难过？还是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

她一心一意想的就是单纯的想要报恩？因为自己几次帮过她，救过她，这样一想，云西楼就纠着心的难受。

脸上的怒气也越发明显。

“我相信你。”容灵月呼了一口气。

是的。

她相信他。

可是相信是相信，她不痛快是不痛快。

她不应该无理取闹！

叶二景三白执素，三人站在不远盯着他们两个人，有种在防止两人打架的架势。

“我要不要去解释一下，我刚才就是扶了一下老大，绝对没有抱老大。”白执素有点慌，她刚才的确是虚扶了一下，但的确也存了不好的心思。

她只是

想要更接近云西楼一点。

但也真的就扶了一下，只是那角度看起来像是抱了一下。

“不要了吧，小嫂子不是说了她相信老大了吗？”景三没发现容灵月生气，因为觉得她还挺冷静的。

可是三人这边还没说完，那边就听到云西楼的声音，带着些压制的怒气。“那你向外面走什么？”

容灵月看了一眼门外，愣了一下。

她就是想走！

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见不得云西楼跟任何女人在一块，她怕她留下来，会伤害他，她就只好让自己走啊。

不然呢？

跟他吵架，问他跟那些女人做什么了？

她知道没有。

是啊，她明明知道没有，可是她就是不痛快，不舒服。

但是她没法说这种感觉。

“我就是想出去透个气……”容灵月舔了一下嘴唇，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回来这里，至少暂时应先冷静冷静。

“嗯？”云西楼根本不信。

“我真的相信你，你让我先出去透个气。”至少得等到明天早上，可能她才能想通，容灵月想……

说着容灵月就想转身去，又被云西楼一把按住，他语气不善。“你是不是打算这样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容灵月看着云西楼，愣

了一下。

她……其实……

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她以前是想过要拉他下地狱的，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舍不得，舍不得这世上这样一个对她好的人没了。

她又怕她怕自己疯起来自己控制不住，到时真伤害了他，她后悔就来不及了。比起让他受伤，她宁愿自己受伤。

其实走了最好。

不接触，看不到……

她根本不用再怕别人用云西楼来刺激她。

也不用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他。

虽然见不到，可能会想他的好，可是想想也挺美好的，总比她以前啥也没有的强吧？

其实她可以靠着他以前的好，就可以渡过一生的。

可能她死的时候，还会想，她也有过喜欢的人，有过一个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