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她可能会疯掉?”
“我不会让她疯掉的。”梅若雪语气坚定。
梅若晴仰起脸,一声叹息在心底回荡。
经过梅宽这件事,陈氏看似好了很多,也极少犯病了,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都是要命的事情,不同的就是和离比被休好听点儿罢了。
可,对于陈氏的病,梅若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寄希望于梅若雪了。
诊脉之后,梅若雪给陈氏盖好了被子,扶着梅若晴走出房间:“吃饭吧。”
“姐,明天我不去了,娘的身体一人不能在家里。”梅若晴声音闷闷的说。
梅若雪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就算是你们俩都在家,别人找上门来又能怎么样?明天带着娘一起去,让她多出去走走还能开阔心胸呢。”
“我怕老宅再来烧屋。”梅若晴摇头:“我在家看家。”
这事儿真是够挠头了,梅若雪感觉梅家的存在简直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可又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对了,三叔分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什么都捞不到被撵出来呗,三丫说三婶出钱在村子里置办了院子。”梅若晴看了眼梅若雪:“姐,你想帮三叔
吗?”
“不算帮,但可能会有用,到时候再说。”梅若雪把鱼肚子上软嫩少刺的肉挑出来放在旁边,又把肉饼也一起分出来,端着这些出去的时候还嘱咐梅若晴:“好好吃饭。”
梅若晴看着梅若雪的身影,她想,泼辣又善良的姐姐啊,我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你的善良了。
陈氏醒来的时候很安静,梅若雪把饭菜端过来。
“若雪,娘记得她们要抓若晴的事情。”陈氏捏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低着头。
梅若雪勾了勾唇角,语调轻松:“但是,若晴如今好好的,不是吗?”
“是你三叔说若晴脑子不好,河伯不会喜欢。”陈氏抬头看着梅若雪:“其实,是你三叔给那个巫婆送去了好些银子。”
梅若雪看陈氏眼里浮起了泪光:“所以,茶花的婶子得了豆子,卖了茶花,你觉得是咱们害了茶花对吗?”
陈氏的眼泪夺眶而出,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茶花是被自己的婶子卖掉的,不关咱们家的事。”
“娘。”梅若雪握住陈氏的手,很用力的抓着她:“娘!”
陈氏冷静下来,看着梅若雪。
梅若雪一字一顿:“你善良,但软弱,茶花的死是因为人们愚昧,哪里有什么河神?是人贪心作怪。”
“娘明白了。”陈氏缩回手,看了眼摆在桌子上的吃喝。
“那抓紧吃饭吧,一会儿还有桑葚果吃。”梅若雪起身往外走。
陈氏看着她,嘴角蠕动,未曾出声,贪心作怪,为什么那么多贪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