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族，最是无耻，奸诈！自古如此！！”

“混账！”

殷郊那面容陡然一怒，凌空一抬手！

啪！

九凤的俏脸顿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记。

殷郊看着九凤喝道：“我人族奸诈？我人族无耻？那还能比的上你巫族残暴，嗜血，不讲道德伦理，茹毛饮血如同野兽吗！？”

九凤被这一巴掌打的微微发懵。

她从出生到现在，虽战斗无数，但却从未被人如此的，抽过耳光。

她楞在原地，看着殷郊，咬着嘴唇，目中几乎喷火。

但片刻后却陡然凄凉一笑，眼睛泛红道：“打的好！我巫族已经势败，再无复起的可能，除了挨你人族的涂炭，还能如何？亦如我现在，还能如何！？”

看着九凤似乎要哭了一般，殷郊缓缓吐了口气，平静道：“你很委屈？”

“委屈？”

九凤闭上眼，压下了酸楚，怅然道：“我我不委屈，我只是替我巫族祖先，感到不值，他们当年，为什么要庇佑弱小的人族族群？他们就应该坐视人族灭绝，否则也不至于，被存活下来的人族，恩将仇报了。”

“哈哈哈哈哈！”

可伴随着九凤的话音刚落，一声大笑陡然响起。

殷郊仰头大笑，带着一脸的，可笑之色！

九凤的话，真的，真的太可笑了！

“你说庇佑？哈哈哈哈，庇佑……”

殷郊仰头笑着，

伸手揉着眉心，免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笑什么！”

九凤见殷郊如此大笑，仿佛自己的话是极其可笑的笑话，顿时气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

一声怒喝，如同炸雷，轰鸣八方，滚滚气息四散之下，直让九凤也浑身颤栗，脸白了三分！

殷郊真的怒了！

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是人皇之怒！这是人道气数的雷霆！

“你告诉孤！是什么样庇佑，会庇佑的本足有近千万数量的大族群，却在短短的百余年内，只剩下区区几十万人！？”

殷郊指着九凤，目中带着雷光，喝道：“又是什么样庇佑，会让一个族群献出过半数量的生灵，给你们，去炼什么该死的，去他妈的屠妖剑！？”

“又是什么样庇佑，要一个族群，为奴为婢，动辄打杀，如役犬马！？”

“庇佑！？你们把这些恶债，血仇，居然称为，庇佑！？”

殷郊目中带着血丝，似择人而噬：“你们，明明是在圈养啊！甚至，你们还不如圈养！因为就算是圈养，也知道照顾一下牲口！可你们！却一直在吸血，在屠杀！在灭我人族之种！！”

九凤面色苍白无比，她看着殷郊，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她从未想过，这个看起来温润儒雅，丰神如玉，被自己呵斥也只是神色淡然的男子。

可一旦发怒，竟是，如此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