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法制社会。”

谢霖走过来，满身清冷：“这偌大的九州，若都讲法制，就不会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势力横行，有那么多杀手伏击杀你。”

黎纤蹙眉，余光瞥他一眼，冷燥浮起：“你又来干什么？”

“还有九天就是你的生辰，”谢霖道：“母亲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回去。”

黎纤淡淡道：“剧组拍戏，没空。”

谢霖沉默了片刻：“是没空，还是因为讨厌我。”

黎纤眼神斜过去，月色之下眉目如画，有戾气闪烁：“谢霖，不要明知故问。”

谢霖留着长发，露出的半张侧脸可以用美形容，带着凛冽的阴柔，身着劲装，背着的剑用黑布裹着，满身的肃冷清寂。

好一会儿，夜风里，他才又开口：“你用了长风，我以为你会回去。”

长风那批死士，是古

士族留下来的，自黎世哲夫妇去世后，这已经整四年，她第一次动用。

黎纤神色无波，不答反问：“核方舱打开了吗？”

“没有核心石，谁也打不开。”谢霖道，“最近你的悬赏令到处都是，都是为了那张芯片。”

他沉声：“黎世哲夫妇当初明明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却还是把你留在身边，把黎昊托付给你，死之前还要把能引起大乱的芯片给你，分明是在害你。”

“谢霖，”黎纤侧头看向他，双眸倒映着清冷的月，光芒遮盖情绪，笑的冷戾：“你还真是知道我越不爱听什么，越喜欢说什么。”

谢霖有时候想问她为什么不清醒，想问她值吗，可什么都问不出口。

他道：“母亲很想你，她每年都会给你准备生辰礼，真的就不回去看看吗？”

黎纤道：“有空再说吧。”

顿了顿，谢霖沉声道：“启源和蓝天合作，天网计划还没结束，芯片一事也被重提，先进科技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最近的九州有点乱，你这里估计会成为风暴中心，需要人手随时跟我说。”

“帮我查件事。”黎纤突然开口。

谢霖微顿，这是黎纤第一次来口让他帮忙，他眼底亮起光：“刀山火海都行。”

黎纤面无表情：“查九州古士族谁家有雪竹春，五十年朝上的。”

谢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