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江言艰难的撑着眼睛，看着弦五，“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情要说。”

弦五看着他不满的眼神，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小声说，“大人，又有案子了，今天早上才被送到刑狱司……和以前的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江言瞬间清醒，默默下床“什么不一样的？”

“死者是名女子……”

“你说什么？”江言在穿鞋的手一顿，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弦五，“女的？”

弦五摸了摸鼻子，“嗯，但是死法和之前那些一样。”

……

“为什么不可以是女子？”清欢一脸的无语的看着江言，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你自己都说了呀，狐妖吸的是精气，精气！不是阳气！”

“呃……”江言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抱歉抱歉。”说着摸了摸鼻子，“我一直以为说精气都是男子才有的。”

清欢无语的看着他，眼神跟着他的动作看向他脸……感觉脸色很差，印堂也好像有些黑，“我感觉你最近身上阴气挺重的，哪天给你驱一下。”

江言一噎，“……”你确定不是在骂我吗？但一看清欢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有些犹豫了，难不成说他真的阴气很重？那也不太可能啊，虽说，他这几天确实晚上深夜了还在外面……难不成，惹了什么东西？

越想越怕，青天白日的，江言给自己吓得一激灵，后背发凉。

清欢看着他那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犹豫了的问，“那个，江大人？你没事儿吧。”

江言微笑脸。

“我没事啊，就想到案子有些头痛，一会就好了。”说着，合上手上卷宗的，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清欢，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桌上放了一盘水果，“啊？”清欢刚伸手打算拿个苹果，听到马上收了回来，一副乖乖的模样看向江言，发现他闭着眼睛，又伸出手去。“有吧，我不太清楚，没见过。”说完，也不介意，拿着袖子擦了擦苹果凑到嘴边。

“咔嚓。”一声，江言皱了皱眉，睁开眼看向发声的地方。

清欢抱着个苹果在那里啃，看着好像怕有人和她抢，一口接一口的，两颊都鼓起来了，像只……那什么老鼠……

“苹果……有这么好吃吗？”

“好次啊。”清欢啃的起劲，很是勉强的回答他。

江言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靠在背椅上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清脆的声音又多了一道，声音还大了一些，听着很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言才幽幽的醒来，眼前有大片的阴影，“？”皱了皱眉，江言抬头，清欢和周泽宇两个人一边一个凑在他旁边，仿佛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很认真的看着他。

江言“……”抬手扶着桌子往后仰了仰头，满脸黑线“你俩干什么？”

“啊！你醒了？”清欢和周泽宇两人一模一样的震惊脸，瞪大眼睛看着他，清欢手指还捻着他的一撮头发，周泽宇还好，双手抱在胸前。

清欢缓缓低下头看向手“呃……”尴尬的眨了眨眼，手“唰”一下收了回去，还特意抖了抖袖子遮住“你怎么醒了？”

江言揉了揉额头，直接忽略她的话“现在什么时辰了？”

清欢皱了皱眉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下，“应该，大概……半个时辰……”

江言“……等等！你确定吗？”半个时辰？那么久？我感觉我就休息了一会啊。

清欢“应该有吧，我给你算一下啊，我刚才吃了三个苹果……然后还出去了一趟，虽然不算远，就去了对面的糕点铺买了点点心，然后又回来吃完了过了一会你就醒了。”

江言皱起眉头，“好的，我知道了。”就她吃东西的速度和食量，可能不止半个时辰了，叹了口气，站起来，伸直手臂活动了一下身子，江言打算出去看看停尸房的那些尸体，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周泽宇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嗯？顺路吗？

出去很远了，江言终于确定了，这人就是找他有事，虽然不理他，但人家是皇子，出了事他也负责不起，“三皇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泽宇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有些尴尬，抓着衣袖“那个，江大人，你能给我报销一下吗？刚才清欢买糕点的钱是我给的，她和我说和你说你会给我。”说着可能是怕江言觉得他抠门，又急忙解释，“江大人不是我小气啊，只是，那个钱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没钱我待会都回不去……”

江言皱了皱眉，周泽宇花钱一直都有些大手大脚的，身上全部的钱？那要有多少？想着就有些绝望了，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横下心，“多少？你说一下，我让人回府去取来。”

周泽宇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还好吧，不多，就五十多六十两银子。”

江言“……我身上带了，这就给你。”说着翻出身上的钱袋，倒出六十两银子直接递给他。

周泽宇接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