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想着刚才初一的表现，猜着他可能知道，有些疑惑的问“你不劝劝她？我看她挺抠的，就这么被骗了以后知道不又要闹腾？”

初一淡定的抬起茶杯喝了一口，“人嘛，总会有啥都不知道傻乎乎的时候，多吃几次亏就知道了，不用管她。”

江言“你是不是以前就和她说过她不听？”

初一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看着江言目光凉飕飕的，半晌才展颜，勾起嘴角，“你还挺聪明的，合作愉快啊，江大人。”

江言却皱起眉头，掩下眼里的神色……

不是因为别的，初一说的话让他有些犹豫了……他选择的这两个合作伙伴……真的对吗？初一看着就像一个很温柔的的邻家哥哥，可是刚才的话听着……

江言皱了皱眉，扭头看向楼梯上像是缺心眼的傻孩子清欢。

她是真的傻吗？

“菜怎么还没好啊……”清欢感觉她出去了好久好久，可是回来桌上还是空荡荡的，失望极了，整个人好像都蔫了，伸出手撑着脑袋无聊的抱怨。

她袖子有些宽，看着布料也不错，跟着她的动作从小臂上滑了下去，堆在手肘处。

江言不知道怎么想的，盯着她手臂突然不知反应了，“你手……好白啊。”

清欢“……！”急忙放下手，拉上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江言“？”你这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是闹哪样？

可能江言迷惑的表情太明显了，清欢终于感觉到她的反应太大了，犹犹豫豫的问，“你们人类不是都说不可以看女子手和脸以外的地方吗？看了要负责的。”

江言“……”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这么无语的话，谁说的？要真这样他府里不知道要有多少排位了……无语。

菜终于上来了，江言一直以为，女孩子的饭量都是像他那个娇滴滴的小妹一样，只能吃一点，感觉和喂猫一样，结果清欢……一个人可以吃他两个人的量……

“你……不撑吗？”江言知道他这么问可能会让人有些不舒服，可是，“你怎么吃完的？这么多？”他看着桌上的空盘，又看看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的清欢，又看桌上。

清欢倒是看得开，好像知道他的震惊，十分淡定的摆了摆手“不要那么惊讶，以后习惯了就好了。”说着，抬手揉了揉脸，而后一脸严肃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好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商量一下正事了？”

江言看着清欢，眼睛睁大……

清欢“好的，接下来请我们的江大人说一下他对于案情的最新发现以及对于今晚的计划部署……”

江言“……”

初一倒是很淡定，眼里还带着笑意，看的江言说不上来的尴尬。

“我……”江言懵了一会，掩饰性的抬起茶杯喝了口水才弄明白清欢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今天问了一下周围的街坊邻居，发现那狐妖很有可能对见到她真身的人下手，而昨天晚上她作案的时候刚好被人看到了，我猜着她可能今晚会对那人下手，所以抽了一些人过来，守株待兔。又加上说你俩刚才说的话，所以你俩也要在，就这样了。”

清欢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甚至还特别正经的抬手摸了摸下巴，“嗯……我能不能说个事？”

江言想，“这个时候提出来的应该是大事，虽然感觉她有点不太靠谱，但还是要给个机会。”

“好的，你说。”

清欢很严肃的看着江言，“她叫禹月……你能不能改口，不要直接叫那狐妖？我听着很难受哇。”

江言心里的希望仿佛泡泡，“啪”一下被戳破了。

“……好的，我知道了，所以，你俩今天不要走，跟着我看看能不能抓住禹月行吗？”江言带上了他上朝面对皇帝时最常用的假笑，认真的歪头看着清欢……旁边的初一。

清欢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愤愤的“哼”了一声，也去看初一。

初一也勾起嘴角，那笑容和江言的可以说一模一样，“当然可以。”

……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风吹过街角，不知道谁家的满是破洞的旧衣服软趴趴的在墙角，偶尔被吹动，挂在了堆在路边的柴火上。

“啪……”江言低头，就着屋里露出的火光看到撞到他鞋子停下来的小石头，又抬头大致看向来处。

清欢闷闷不乐的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头，偶尔还去踹一下石板缝隙里钻出来的那两棵草，再转头和初一小声的说话。

江言“……”我猜着她应该是在抱怨啥。

然后就看到清欢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动作，踢下石子，踹一下草，说句话，再踢石子……

凉风风把她俩的说话声音带过来，江言竖起耳朵听了听，只听到几个词。“……看不起……都不问我……讨厌……”

江言突然有些好奇她抱怨的是谁，虽然才认识半天，但江言已经完美的发现了，这位祖宗折磨人的能力是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