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宇,“他也该学着去克服对鬼物的恐惧了。”
落文宇都那么说了,她也就没有在多问了。
其实尚胧月挺能理解范伶的心情,她见过很多像范伶这样不怕妖怪,但怕鬼物一类的人。
毕竟对鬼物的恐惧每个人都会有一个适应期和过渡期。
她自己刚开始接触鬼物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
第一次接触鬼物时,她被吓得四肢冰冷根本无法动弹,身体仿佛是失去了控制权,就那样僵在原地。
一来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感到害怕,二来是因为鬼物的脸普遍都很吓人,鬼物几乎是人们最怕的邪物。
时至今日她都清晰的记得,她当时的感受是如何。
所以她理解范伶的心情。
但既然要行除妖师这一条路,那就要克服对鬼物的恐惧,不然……很容易丢掉自己的性命。
都被吓得不敢动了,对方杀你,都不敢还击,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范伶对鬼物的恐惧也会成为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下手方向。
落文宇说的对,范伶确实得好好的练练胆量了。
刺骨的阴风冲入房间,似乎某个东西也随着风进入了尚胧月他们所在的房间里。
室内的温度飞速下降,整个房间里透着阴冷和诡异。
极轻的脚步声传入尚胧月和落文宇的耳中。
那东西走路很轻,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的。
离尚胧月和落文宇床铺的不远处躺着三个昏死过去的僧人。
方才在那东西还没有到房间里来的时候,尚胧月用法术把他们挪到了离他们较远的地方。
那东西停留在三个僧人的面前,它站在那里眼神如同看着三个死人般。
片刻后,咀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三个僧人的位置那边传来。
那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骨头一样,“咯咯咯”的响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声音听上去极其诡异。
此时的尚胧月和落文宇心中都已有了猜测,虽尚未确定、但他们猜的已经宇:“尚胧月……手…”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克制和忍耐,好像是他现在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样。
尚胧月看向她的手,她这才缓过很来自己的手撑在落文宇的腹部,难怪他的表情怎么有些奇怪。
尚胧月尴尬一笑,她快速把手拿开,“失误,失误,莫怪莫怪。”
落文宇,“…………”扫了她一眼,转而把视线移到了那东西所在的位置。
只见它正一脸不可置信的惊恐的模样瞪着尚胧月,仿佛尚胧月才是那个可怕的邪物般。
落文宇看着那东西的惨样,他又转头看了看尚胧月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感觉无论再怎么恐怖的邪物,在她眼里都不恐怖,反而是她长长把这些东西给吓到。
尚胧月瞧着那邪物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她看的时候,她都被那东西这样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不就是打你一拳嘛……那么惊讶做什么?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小声的嘀咕着。
落文宇,“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说的什么。
对尚胧月来说刚才那一拳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对那邪物来说恐怕得够懵好一会儿的。
毕竟这样的状况它第一次遇见,眼前的人跟它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一样,不管是除妖师还是别的什么,那些人只要一见到它,它们都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尚胧月是第一个打它的人。
起初的惊讶和震惊慢慢的被愤怒所替换。
它的脸色本就阴沉,一副势必要把尚胧月扒皮抽筋般。
尚胧月不以为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以为瞪着我就有用了?那一拳就能还回来了吗?”她挑衅道。
说话的时候尚胧月的视线向那三个僧人所在的位置看去。
在灵视下,尚胧月即便是在深夜也能看的很清楚。
那地上还残留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组织碎块。
那地上该躺着三个昏死过去的僧人,现在那里除了满的血液和破碎的残渣、衣服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在尚胧月和那东西对峙的时候,范伶那边也出现了些状况。
尽管尚胧月和落文宇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理来说范伶怎么着也该被吵醒了。
可他依旧睡的很香,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状态。
范伶是侧着身子睡觉的,他刚好对着一面墙,索性他和那墙面还是有些距离的。
迷迷糊糊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范伶的耳中。
大的噪音声没有唤醒他,反倒是小的声音,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完整的墙面上出现了几个小孔,大概有大拇指一样大小的小孔。
原先墙面上是没有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墙面出现了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