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偶然有几只鸟儿停驻，叽叽喳喳几声后，便离去了，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苏修远见容昭昭沉默不语，笑道：“我今日来，可不是要什么承诺的，只是想告诉你，别怕我，也别躲着我。”

“我可以不听你心里所想。”

容昭昭不可置信地看向苏修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起初，你的心声总是不受控制地传入耳中，后来我发现我时而能听见，时而听不见，琢磨了一段时间后，倒是能选择听或不听了。”苏修远解释道。

“我想知道，只能听见我吗？”

“目前是。”苏修远点了点头。

“什么叫目前是？”容昭昭追问道。

“正如我某一天突然能看见隐身的你一样。”

苏修远轻描淡写说的一句话，险些让容昭昭忍不住打他，毕竟混仙妖界的都清楚，只有灵力上的绝对压制，才能无视一切隐身术法。

可是苏修远，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凡人啊！

“当真以后不听了？”容昭昭再次确认道。

“只要你不再想着诓我。”

容昭昭当场竖起三根手指起誓，“绝不诓你。”

于是，容昭昭缠绕在心头的烦心事就被苏修远主动解决了，只可惜在苏修远离开前，又说了两句让容昭昭烦忧的话。

“容昭昭，我就当你答应了。”

“昨日你穿门而出时，文松好似瞧见了。”

前一句烦忧是因为容昭昭听不懂，后一句则是不知道该如何和文松狡辩穿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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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昭在文松的房门口已经来回走了几十圈了，依旧是没有想好开场白。

“容昭昭，别转了，我在屋内看你的影子都头晕。”文松突然打开门，这倒让容昭昭始料未及。

“文松，好久不见啊！”

确实，一个早上没见了。

文松翻了个白眼，侧开身示意容昭昭进来。

“我......”容昭昭语塞了片刻后，说道：“我近来学了个戏法。”

“我知道，穿门穿墙是吗？”文松过分地配合，一时间打乱了容昭昭的下一步计划。

“好巧啊，你居然知道。”容昭昭佯装惊喜道。

两人又是一阵长长的静默。

“其实，我想明白了。”文松突然开口，认真的样子倒让容昭昭有点不适应。

“不论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信。”

“你说真话，我信。你说谎话，我也信。”

容昭昭突然有些触动，在这个世界，阿碧和文松，算是她很是重要的朋友了。

“不论你是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一直以来，一起烤鸡的是容昭昭，一起去赌坊的是容昭昭，一起诓骗少爷，一起抄书的，都是那个我一开始看不顺眼的容昭昭。”

容昭昭突然道：“为啥看不顺眼？”

“容昭昭，我说了这么多闻者伤心，听者动容的话，你怎么就抓着看不顺眼那点？”原本故作深沉的文松一瞬间破功，又变回了容昭昭熟悉的那个文松。

“文松，那些话，不适合你说。”

“什么？”

容昭昭回想了一下，认真说道：“那样的话，适合苏修远说。”

文松不解，“这不是一样？”

容昭昭拍拍文松的肩膀，“文松，我就喜欢你这过分的信心。”

“容昭昭，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这话不该我说！”

容昭昭快步离开，文松抓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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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时候，总觉得日子过得快，众人在这第一楼也住了许久了，终于在某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等来了所谓的放榜。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半夜在这等着。”容昭昭打了个哈欠，无力地爬在桌上。

“不是明日才放榜吗？”同样不理解的还有秦钟，他看向同坐在大厅的学子们，一个个神情兴奋，毫无倦意。

秦钟说这话时，文竹刚巧路过，给他们这桌每人边添茶水边说道：“虽然这杏榜明日才会放出，但是今夜会试通过的贡生名单便也出来了。”

文竹说到此处，弯了身子凑近了些，众人也配合着靠近他。

“每年这份名单都会被里面的人提前放出的。”

“这提前放出名单有什么好处？”容昭昭问道。

文竹伸出一只手，搓了搓手指，“赏钱，这份名单每年都遭京中各大商户哄抢，这赏钱也将水涨船高了。”

“他们抢着做什么？明日不就出来了？”文松问了一句。

“提前拉拢啊，还有的今晚就要捉婿呢！”

文松这话一出，容昭昭不自觉地看向苏修远，后者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在咱们那，贴乡试榜单的时候，倒也有过不少商户榜下捉婿的。”秦钟回忆一番，而后突然对着阿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