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徊?”阿珠难以置信,女伶都如此美貌,那姑娘又是何等风华。
劲敌啊!
“是啊,你鬼鬼祟祟干嘛呢?不会是想偷东西吧?”阿徊故作怀疑地问道,她的眼睛让她想起了一个人,现在很想逗逗她。
“不是!不是!是我的珍珠可能落在了你的馆内,我想进去找一找!”
还真和那人一样,一着急就会脸红。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你让我进去找一找!”阿珠一点不信,内心认定了阿徊存心为难。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看她一脸无赖样,阿珠气极了,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丝毫没注意连她自己也算进去了!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翠浓还等着她回去呢!
双方僵持不下间,阿珠看见了她腰间的香囊,趁她不注意一把抢过,准备以此来要挟入馆寻物。
却没想只是一枚普通香囊,竟引得她勃然大怒。
阿珠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的力气能有这么的大,手腕被她狠狠压制着,大概率是青紫了。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她恶狠狠地说着,阿珠从她琥珀色的瞳孔里看见了愤怒,悲伤,还有一种阿珠不能理解的情绪。
原来阿徊是陂澜人,远离故乡的人,随身携带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赠予的东西。
阿珠后悔自己的草率行事。
此时在阿珠手里的香囊顿时重达千斤,不由得紧紧握住它,以免落在地上破损弄脏,玷污了赠予者和拥有者的心意。
而在阿徊看来却是阿珠仍不想将东西还给她,正准备强抢之际却听见一道温厚有礼的男声响起:“阿徊,快放手,这位姑娘未必不是通情达理之人,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定会还给你的!”
真好,真会说话!压力给到阿珠这边!
阿徊听了那男子的话,竟然真的放了手。
阿珠道歉并将香囊还给阿徊,看见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擦了擦又重新挂回了腰间。
阿珠一边使劲揉手腕,一边感叹:不知道陂澜人一天吃什么东西,力气大得如牛一般,国内的生产力一定不错!
“姑娘,你没事吧?”
阿珠这才抬头看见说话的男子。
容颜如玉,身姿如松,活脱脱就是上京贵公子的模样!
正准备回话却听见阿徊没好气地说:“什么姑娘,坊里排得上名号的才是姑娘,她最多是个女伶!”
又恢复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多管闲事!
“哦,女伶殊色娇艳,又未着女伶常服,恕云琅唐突了!”
云琅!盛云琅,都察院右都御史盛启平盛大人家的三公子,他不是在城主府参加桃花诗会吗,来这干嘛?
阿珠从没见过盛云琅,对他姐姐盛云荞还勉强熟悉,她和昙棋还有顾二姑娘一般的年龄,经常结伴同游。
盛家三公子无心庙堂,常年在外游历,他都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突然“年老”这么多!明明才弱冠之年,怎么好像看起来大了好些,像二十四五的人。
得赶紧护护皮肤,外面水土就是不如上京养人!
“女伶因何事与阿徊发生争执?需要帮忙吗?”
还是文化人公正,阿珠将故事的经过仔细地告诉了他。望他做公证人评评理,本来他家就是都察院的,最适合“评理”了。
没想到他听完后却笑着回答说:“竹里馆那么大,今天还下了一天雪,估计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珠亡人亡啊!怎么办!怎么办!
阿珠正在想弥补办法时又见他从他的刺绣双鱼纹荷包里拿出一物。
“这颗珍珠拿给你,就当是我代阿徊赔罪了。”
见阿珠表情有所犹豫又说道:“你放心,春娘的南洋珍珠也是我给她的,是同一批,你放心拿给你们姑娘,她看不出来。”
阿珠正想说感谢的话,却又被旁边站着的某人讽刺一嘴:“什么东西都拿,你认识人家吗?被卖了都不知道。”
“盛三公子一个月前游历此地的消息奴家还是听过的。”阿珠也反讽回去:“反正比把别人堵在门外不让人进去的家伙名声大!”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待阿珠走后盛云琅才说出此次来的目的:“阿徊,烛音她是希望你和她一起去城主府参加桃花诗会的。”
“她让你来的?”
“是我看她这三天茶饭无心,擅自做主过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你来是存心膈应我的吧!我说了,有你没我,去诗会干嘛,看你们卿卿我我吗?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懦弱无能!”阿徊嫌弃的表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盛云琅好似也习惯了她这般,没有生气。
“那好吧,她还有两天回来,她没回来前你不要随便出去,那个小姑娘的珍珠,你把它收好,南洋珍珠很名贵的。”盛云琅温和地说道。
“我哪有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