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席乐接下来回程的路上都不知道什么。
从入镜子到现在, 他算对这事有了了解,但殷白鹤的事儿着实让人震惊。
他无法想象一次几百人抓镜子里。
无法想象殷白鹤一直重复入。
荒谬了。
殷白鹤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齐遇入的时候才十七八岁, 就这样他们还觉得可怕。
殷白鹤几岁去的?
从上百人的镜子世界过渡到几十人的镜子世界,中间肯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可能一天一次或者一个好几次。
就像殷白鹤的, 次数已经多到他数不清。
席乐无法想象他常年生活在危险中的生活。
同时, 他觉得殷白鹤实在厉害,这么多回镜子抓去,竟一直安无恙。
席乐不觉得全是幸运,肯定有他自己的本事。
难怪他当初在荒村里殷白鹤阻止了触碰禁忌,他经历了么多次,就算不清楚每一次是什么情况,肯定有经验。
可怕了。
席乐心中受到的震荡大, 以至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他都还没能回过神来。
殷白鹤见他还在发呆,呆呆的样子和他平时差别很大,看起来有点稀奇。
他提醒道:“到了。”
席乐惊疑了一声, 下了车, 冬夜的冷风一吹清醒许多,一直盯着殷白鹤看。
殷白鹤神态自若,背脊直挺。
席乐走在他后面, 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从么多次危险中活下来的——
这事都可以拍成电影了吧?
难怪无家可归, 这是人经常往返危险与现实, 精神肯定容易崩溃,平时哪有精力去上班啊。
席乐越想越觉得这理由非常合理。
实在的,他不缺这一点租金, 毕竟么多户已经够他用了,还有剩余。
难不成殷白鹤当初就是察觉到了他的有钱?
席乐以前的生活过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生活几点一线,直到家里的镜子发生变化之后。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两个人沉默地回了公寓,沉默地坐在儿。
殷白鹤先了口:“你问吧。”
席乐想着直接问可能会让他心里不舒服,就摇了摇头,“没什么问的。”
殷白鹤:“你想问。”
席乐:“?”
对视半晌,他点头:“对,是想问。”
席乐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不知道先问哪个,最想问的到了喉咙口就自而出来。
“你什么时候始的?”
殷白鹤道:“很小的时候。”
和席乐想的一样,但他这样的语气让席乐觉得很沉重:“怎么会么早就去,为什么会这样?不能出去?”
难不成除了死就只能一直去出来?
这镜子恐怖了吧,到底背后是什么人,难不成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