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河自从当今南阳帝即位以来,从未有过刀剑相向过。
这里的百姓都快忘了这里是边境,是会打仗的地方,近年来这里更是从一月开城门互市到了日日互市,连夜里都能在分河上逍遥。
陡然间就两方兵马对垒,两岸百姓只得仓皇回府去收拾东西。
顾清风见着晏惊鸿也来,心中奇异,也不解南宫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分河上别说是战船就是稍大一些的货船都要被细细盘问,船中的货物要被仔细盘查,深怕有运生铁或武器的。
战船更是不能进分河,何至于来到两城城门口的大河上。
徐家家主连下船,离他们近些的南宫煜而去,“南阳太子,你说战船是什么意思?”
南宫煜拉着缰绳道:“徐家主,指着的就是这些船皆为战船。”
“这怎么可能?这是南越柳城知府扣下的犯了事的大船,我们从柳城知府那边购得,都有买卖凭证在的,这游船是比一般画舫要大,但也是画舫而不是什么战船啊。”
徐家主很是无奈地说道。
南越多水又临海,战船这玩意堪比上千精兵,即便是世家之中也就祁家有,顾家近年来也造了几艘战船。
这里数
数有近乎数十艘大船,若真是战船,其能力堪比一个城的兵力了。
在多水多江的南越国,无异于也是掌握了权势,真若有这么多战船,他们徐家在其余三个世家跟前的地位都要升一升。
他若是有了这么多战船,有岂会邀了顾家,祁家之人前来呢。
正当徐家主辩解时,扮做男装气质飒爽的夏初尘已经到了一艘船前,将木屑挂落,露出来的是铁皮。
徐家主脸色都变了,一时半会儿不知是惊还是喜。
南越晏惊鸿带着柳城守军知府乘着船靠近,见到这一幕,晏惊鸿的脸色难堪,守军将领脑门上的汗珠更是越来越密集。
这分河是两城攻守命门所在,如此多战船,若是运了敌军入城,不多时守军就算不败,也难守城门。
战船由水道而入把持水上入口,等待朝廷调派战船水军过来已经晚矣。
南阳这边受的惊讶也不遑多让。
明明是用来作为画舫供人玩乐的船只却另有乾坤。
“铁皮造船,又有炮口,里边另有小艇无数,这可不就是战船吗?”夏初尘道着,“这船乃是我家在南洋岛上所造,被一群海盗偷盗而去,我追查数年,原来在你们这里
,还不速速将战船还来!”
徐家主脸色不虞道:“这船手续齐全,你说是你的,有何凭证?”
这里有世家子弟在,南宫煜也不会强硬地将这些战船夺去,就算夺去也要问过南越战士可否同意。
夏初尘言道:“此船有我家造船的标记。”
“那又怎知你们是卖出来的还真是自己造的?你们造船之所既然远在南洋,谁知道你们的标记。”
“就是,这船在南越柳城知府手上已经充公,咱们徐家手续齐全买到手的,岂有还船的道理。”
世家子弟纷纷发言,晏惊鸿这边也肯定是帮着世家的,他未曾认出夏初尘来,只是觉得这个说船是他们家的年轻小伙与南宫煜关系非凡。
怎能把船给他们呢。
于是乎就帮着徐家说话。
徐家主本是不待见祁东桑这个女婿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让女婿在南宫煜面前说几句。
祁东桑并不知南宫煜的意思,心知南宫煜在万事具备以前是不会和世家对上的,为了这些战船而闹出大事来绝不可能。
南宫煜听祁东桑求情之后,便说道:“你们要这些战船也可以,只是不许再在分河水面上停留,否则按照敌船攻
之。”
徐家人自然不会再让战船留在此处,从分河而落,到了贤城码头之上。
夏初尘见着徐家将船开走后,才撕下了面具。
祁东桑见到是夏初尘很是不解,“怎么是你?那船是你的?”
夏初尘微微点头,轻笑道:“总会是我的。”
“若是你的,方才我怎会劝殿下将船放走呢!”祁东桑性子急切,恨不得派遣出精兵连去追赶。
南宫煜拦下他道:“急什么?总会回来的。”
祁东桑不知南宫煜与夏初尘的哑谜。
徐家人还不曾高兴多久,门口就陆续有人而来,头一个来的是祁家主,祁家主乃是祁皇后之父亲,南宫煜之外祖父。
也是世家推崇之首领,若非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加之女儿叛逃皇室还做出伤害世家利益之事,再加上掌控不住南宫煜,,才日益失去了四大世家的尊崇。
祁家主神气了一生,老迈时反倒是让顾氏一族奋起猛追。
不过祁维虽已年老也是徐家主长辈,徐家主做足了小辈的仪态。
徐家管家方将书房门关上,才不久,便见祁维老家主怒声传来,将门打开之后气冲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