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大小姐,怕是没有置办礼物唯恐被人认出,所以才女扮男装想要蒙混过关呢。”裴静茹看了墨清澜一眼,捂着笑着补充道。
“是吗?”
金胥烈摇着扇子,看进墨清澜的眸底,却是什么都未曾看出。
墨清澜也不恼,“这整座将军府谁人不知,将军府的小少爷,是本小姐与谢三小姐力挽狂澜救回来的?说一句难听的话,裴将军与将军夫人都未曾让本小姐带着贺礼前来。据我所知,裴夫人只是从乡下来这将军府暂住的亲戚吧?”
就这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裴夫人和裴静茹的脸色在众人面前难堪起来。
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们是存心代替这将军府的主子,当着救命恩人的面摆架子吗!
一句话将她们贬低成忘恩负义之徒。
裴夫人瞧着四处的人均对着她们母女俩指指点点的,脸面更挂不住了。
“哎呀,你瞧我。是这几日伺候将军夫人,又要操持这满月宴会,一时忘记了。若不是墨大小姐此时提起,我这老人家记性还真是想不起来。”裴夫人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如此。裴夫人还真是辛苦啊,不仅要照顾将军夫人
月子,还要操办这么大场面的宴席。换做是我,我也记不起来呀。”
“哎,说到底也怪这墨大小姐,不说清楚引起的误会。有什么话说开不就行了吗?”
“你瞧瞧墨大小姐那心高气傲的模样,像是看得起乡下来的裴夫人的样子吗?”
“怕是自己个儿在家里受了气,无处可发,才仗着接生了小公子,有恃无恐吧。”
“我看啊,八成是这样。”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又一次响起。
墨清澜刚想开口,便见裴恒揽着抱着孩子的蓝漪走了出来。
“各位都是来我将军府祝贺的客人。既然来了,不管有无贺礼,我裴恒自然乐意接待。但,各位若是聚在府门口,非议将军府的恩人。那恕我将军府不接待各位,还请各位各回各家吧。”
裴恒一脸坚毅的表情,直视着在场众人,倒是让众人有怨气也不敢发。
在场的大多是各大小家族的当家主母,平日里各处宴席都凑一凑,心里精得很。若是此时惹恼了这位炙手可热的将军,于她们自己的名声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除此之外,还有可能被家里的官人责骂。
因而裴恒这一出口
,在场的人均噤了声。
蓝漪瞥了站在低头站在一侧的裴夫人和裴静茹一眼,而后看着墨清澜笑道:“我和将军早就在府中等你过来。只是这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我和将军只好亲自来寻了。原以为你是路上耽搁了,原来竟是被人拦在门口了。”
“你还说呢。你若是再不抱着我干儿子出来给我解围啊,我恐怕就要被人轰出去了。你说,我给我干儿子亲手刻的玉雕,能先给别人瞧么。”
墨清澜心中知晓,蓝漪这是明里暗里给自己出气,也配合着开口道。
蓝漪惊喜一笑,“我道你是说着玩的,竟还亲自刻了?原本这孩子的命就是你给的,这满月贺礼可又比其他那些华而不实的贺礼有价值多了。”
众人顺着蓝漪的视线瞧过去,那眼神正好是看着方才墨如梦送的那对血珊瑚!
这下,众人顿时明白了。
这将军夫人与墨大小姐之间的情谊,哪里是寻常贺礼能比拟的。就连这对价值连城的血珊瑚,将军夫人都不曾放在心上,反倒是裴夫人两眼冒光,当成个宝贝。
果然,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满眼只有钱财珠宝。
俗
不可耐。
墨清澜心下一笑,敢情这蓝漪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用谢珞城的话说,这叫毒舌。
“我抱抱这小家伙,名字可取了?”墨清澜上前从蓝漪的手中接过孩子,小家伙居然朝着她咯咯笑了两声,可把墨清澜的心笑得软绵绵的。
“还是你干娘有法子。你娘我与你爹苦哈哈地哄了你几个时辰,都不带笑的。莆一瞧着你干娘便笑成这样。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既如此,你的大名就留给你干娘给你绞尽脑汁的想吧。”
蓝漪虽是一边逗孩子一边说的,但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又让这些人惊了一惊。
这可是将军府的嫡子!
竟然让一个外人取名?!
由此可见,这位墨大小姐与将军府的关系已经深到了何种地步!
她们方才居然还为了一件小小的贺礼嘲笑人家许久?
若是传到各家去,她们恐怕是几个月都没脸面做人了。
不过也不怪她们,本来就是这位裴夫人和裴小姐将她们带偏的!
墨清澜扫视一眼,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后,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这怎么行呢。这可是裴家的嫡子
,独苗!就凭恒儿这个身份,也不能由外人起名字吧。更何况......”裴夫人还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