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梦瞧见她喝得一滴不剩,眼中笑意渐深。
墨清澜啊墨清澜,你也不过如此。
她如果事到如今还将事情做得如此显而易见,那就真对不起她身上挨得这二十鞭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咱们走着瞧!
又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墨清澜仍然感觉身上没有任何不妥。抬眼狐疑地瞧了瞧一脸温顺如绵羊般的墨如梦。墨清澜突然有些摸不清墨如梦的心思。
“澜儿,可有什么不妥。”
楚西城捻着茶盏,定定地看着她的小脸,恨不得将她的样子深深刻入脑海。
“三殿下只要不出声,臣女自然安全无虞。”墨清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因为他刚才联合楚玲珑做的那场戏,现在哪个不认为他们两个之间有**?只怕是宴会散了以后,她就大难临头了。
想到苏衍发火的模样。墨清澜突然觉得,这场宴会最好能撑久些。
吃醋男人的怒火。
墨清澜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澜儿这副见了鬼的模样,是在想谁?”
“今日三殿下的话,真是格外的多。若不是臣女珍惜这条小命,万万不会进了殿下的圈套。殿下拿臣女当挡箭牌,到底是为了哪个女子?”
墨清澜自从那次,就从楚西城的眼神中看出,他似乎是
在透着她看别人。
一次次地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也不过是想将那个女子隐藏起来。
不得不说,真的是好算计。
正如自己刚刚将他推出来,企图将苏衍藏起来一样。
不过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各有心仪之人,日后结盟,也不担心谁对谁动情,谁被谁抓住了把柄。
“她啊,就是一个傻到底的女子。”
楚西城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看着她,眸中宠溺非常。
“如此,还请三殿下自重些。今日三殿下所为,若是被心中女子所知,定然伤心欲绝。臣女虽与三殿下结盟,却是再清白不过的关系。几番容忍,只因三殿下屡次替臣女解围。但若是三殿下再三越矩,臣女也不介意重新换一个结盟对象。”
墨清澜眸色淡淡地看着舞姬走近正厅,小声道。
“澜儿既如此讨厌本殿下,那么本殿下日后也识相些,离澜儿远些便罢。”
楚西城放下酒盏,头也不回地径直出了宴会厅。
这番干脆利落的模样,墨清澜一时间竟又摸不清他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难道男人心,也是?
墨清澜径自倒了一杯酒,只是还未进肚便被一名舞姬不小心撞到,洒了一身。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舞姬
愣了片刻,慌忙跪下,求饶。
“这是怎么了?”
楚玲珑扫了一眼,冷声问道。
“只是这名舞姬不小心撞洒了酒,公主不必大惊小怪。”
墨清澜眸色如常。
“如此,后院厢房中,有准备好的衣物。墨小姐去换上再来吧。这一身酒气,怕也熏得慌。”
说罢,楚玲珑瞥了那名舞姬一眼,“跳个舞都如此冒失。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二十!”
舞姬吓得连连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不是存心的,求公主网开一面啊!”
“你撞的人又不是本公主,与本公主求饶作甚?”楚玲珑冷酷道。
舞姬会意,立即朝着墨清澜跪了下来,“小姐饶命,若是真挨了这二十大板,奴婢怕是永远也不能跳舞了。奴婢还有弟妹要养活,求小姐饶了奴婢吧。”
“无碍。退下吧。”
墨清澜眯了眯眼,无所谓道。
“谢小姐,谢小姐。”
一场短暂的意外并没有让人过多瞩目。楚西城几人接连离开宴会厅,墨清澜也不想待在那个气氛压抑地宴会厅,便让人领着去后面的厢房将沾了酒气的衣裙换下来。
“墨小姐倒是来的巧。今日也不知怎么,冒失的奴才一个接一个。如今这是最后一套干净的衣裙了。屏风后还
有浴池,墨小姐不如进去泡泡,去去这一身的酒气再换上。”
领头的奴婢笑笑,也不待墨清澜点头,就将干净的衣裙拿进浴室,顺手燃上了上好的香脑,而后退了出来。
“你方才说,今日来换衣裙的人很多?”
“是。在小姐之前,墨家的二小姐就来换过一次。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惹上了二殿下心尖上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香晚。”
“倒是不曾听说,公主身侧有叫香晚的丫头。”
“奴婢一直在这公主府。公主长居宫中,这府中定不能少了人打理。小姐未曾见过奴婢也是情理之中的。”
“香晚,你先下去吧。我沐浴更衣后,自会叫你。”
“是,奴婢就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