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我应该不止一次地说过,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
沈妤若压下心中的恐惧,心想着成败就看今夜了,于是鬼使神差地模仿自己的姐姐沈妤竹的口气:
“殿下息怒,妾身想着殿下外出忙碌过于辛苦了,专门给您熬了羹汤,请殿下尝一口。”
这误打误撞的语气,正好有效地安抚下了傅元衍的怒气。加上今夜的精心打扮,沈妤若在夜色的掩护下,像极了沈妤竹。
傅元衍看得有些痴了。
沈妤若成功地喂了两口羹汤之后,以为傅元衍终于是被自己迷住了,把羹汤交给身边的婢女,挽住了傅元衍的手臂向房间走去。
她想要乘胜追击,与傅元衍重温****。
但就在两人将要跨进房门之际,柔儿却恰到好处地出现——
“恭喜殿下与王妃重归于好!”
这话可把沉迷在幻想中的傅元衍拉扯了出来,他恼怒为何相像于沈妤竹的沈妤若偏偏是个**,又因为被柔儿看到刚刚的一幕十分不快。
于是他更为震怒。
傅元衍猛地把沈妤若推翻在门外,又气不过似的朝她的大腿踹了一脚。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滚——”
说完转身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柔儿用绣帕微微遮了遮精致的红唇——
“哎呀,妾身是不是不小心坏了王妃的好事啊?”
说罢轻笑一声,也不看还躺在地上的沈妤若一眼,便心满意足地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
她沈妤若如此费力讨好傅元衍,最终竟是连房门都没能进去。
沈妤竹!还有那个贱婢柔儿!
都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的!我要让你们百倍奉还!
沈妤若眼睛瞪地通红。
一时间,她心中的屈辱、愤恨、不甘,相互交织缠绕,却丝毫没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把大腿挠出了一道道血痕。
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了沈妤竹的脸上。
沈妤竹微微睁开眼,看着身边还未醒来的傅元衍。
傅元衍本就俊美,如今在熟睡中更显得有些乖巧,沈妤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沈妤竹失笑,昨夜自己晚归,傅元衍又是强撑着精神坐在桌边等待自己,一见沈妤竹回来,立马做出气呼呼的样子,让她好一阵哄,才肯安心睡
觉,完全是一副受气小娇妻的模样。
这个男人,这一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沈妤竹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定要护这个男人周全。
如今这日子,虽然外面局势不明,太子府里也暗藏危机,但她每天早上能够在傅元衍的身畔醒来,她也心满意足。
沈妤竹梳妆打扮,挽髻穿衣之后,仍不见傅元衍醒来。
心中觉得有些异常,虽然昨日圣上传信说身体抱恙,免了早朝,但傅元衍从不会如此贪睡。
沈妤竹眉头轻皱,来到床边,却发现傅元衍面色有些不对劲,她晃了晃傅元衍的身子,见他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沈妤竹大惊,急忙把了把傅元衍的脉象,未曾发觉什么异常。
于是她冲着门外喊到:“快来人啊!快去把我的师父请过来!”
门外端着糕点正要进来的冬雪大骇,把糕点往地上一放,赶紧往***的所住方向跑去。
她很少见到自家小姐如此着急失态,准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沈妤竹强行压住了自己的慌乱,翻出银针,给傅元衍进行全面的检查,然而却没有什么结果。
这时,冬雪带着***急匆匆地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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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被叫醒后急忙冲过来的,头发蓬乱,鞋也跑丢了一只。
沈妤竹连忙把位置让给***,急切道:
“快看看太子,方才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依旧查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一直昏睡,并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病症。”
沈妤竹现在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师父身上。
***检查了傅元衍的情况,面色凝重道:“难怪连你也检查不出什么,此毒实在罕见,若不是我年轻时走南闯北,怕是也会看不出来,这毒应该是和上次的**差不多时间中的,因此前期的药效被遮掩了过去,后面再无明显症状。”
沈妤竹一听是中了毒,眼里好似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这,是什么毒,师父可有法可治?”
“这个毒,源于西域的一种植物,外形酷似天灵草,名为天阴草。”
天灵草!沈妤竹心中大骇,自己最近不正好购进了许多天灵草来给傅元衍滋养身体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酿成大祸!如果傅元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