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药了？”周暖看着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清，浑身开始发软，她用力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看到情动的姐姐。”李言捏着她的下巴，垂眸笑着，坦然承认自己的所作为。

“恶心……滚开！”周暖的声音不受控制软下来，浑身用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却被他轻而易举甩到床上。

“我恶心……”李言俯身掐着她的脸颊，被她眸中的嫌恶刺激到，手上的力气下意识加大一些，冷言道：“我问你，有没有和他睡过。”

周暖眸中泛起泪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浑身使力挣扎着要起身，虽然力气很小，但却让李言的彻底失去理智，他轻呵一声：“跟我很委屈？那你等会儿可要好好受着。”

他说完，低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吸允着，周暖紧紧皱着眉头，伸手去探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在李言伸手解她上衣的纽扣时，她终于够了床头的烟灰缸，咬着唇浑身用力砸在了他头上，随后站起身，脚步不稳的跑向门口。

在手快伸手门锁那一刻，长发被李言从后面用力拽住，他额头正流着鲜血，眸中厉色，抬手一巴掌把周暖扇倒在地。

周暖唇角流出鲜血，眼泪抑制不住流出来，浑身发抖，想用力起身却无法用力。

“给脸不要脸？”他伸手拽起周暖的衣领，拖着她来到卫生间，看着浑身无力的周暖，蹲下身阴狠笑道：“想跑去找他？”

周暖咬着唇不说话，泪珠不停掉落着，用力掐着右手，心里默默祈祷着结契会有反应。

她现在很害怕，害怕到不敢说话，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还有药物的作用，让她精神承受着两种极端，她紧紧咬着唇，额头上不停冒着细汗。

“说话，哑巴了？”李言眼尾泛红，掐着她的脸颊，抬手又打了她一巴掌，脸上肌肉颤抖着：“你说，你要和我在一起，会彻底忘记那个人，我就不打你了。”

周暖咬着唇，不啃声，她的态度更加惹怒李言，他失去理智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漆眸里紧紧盯着她的身影，充斥着几乎疯魔一样的偏执情绪。

“老子让你说一句话，就这么难！”

周暖呼吸不顺，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他手上，温热的液体，刺醒李言，他忽然松手，紧紧把周暖抱在怀里，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有着颤意：“暖暖，我们在一起好好，我保证会对你好，对不起……”

她轻咳着不吭声，脸色惨白，眸中水雾不止，抬眸看向门外，盼望着心底那人的到来。

李言在她耳边说的话，她有些听不清楚，只是用力掐着右手心，白嫩的掌心慢慢流出血液，慢慢亮起一浅道金色光芒。

“怦！”的一声传来，房间门被一脚踢开。

周暖呼吸一滞，委屈的眼泪抑制不住流下来，被他抱在怀里，才敢哽咽的哭出声，她现在很是狼狈，头发被揪的乱糟糟，嘴角有着血迹，衣服上也沾有李言的血迹。

她紧紧抱着他不放手，嗓音颤抖着，忍不住哽咽哭出声：“江意星，我害怕。”

“不怕，不怕。”江意星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背脊，轻声问着：“他对你动手了？”

周暖在他怀中点点头，泪水滴落在他的脖颈上。

“暖暖，闭上眼睛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

周暖乖巧点头，“嗯”了一声后，把眼睛闭上，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有江意星在，她周暖就不会感觉到害怕了。

下一秒，没等李言反应过来，就被江意星一脚踹倒在地，他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咳出血水。

江意星唇角眼角猩红，长剑慢慢幻在手中，眸中浮出杀意，一步步走上前。

李言看着他凭空幻出的长剑，脸色惨白，身子一点点往后挪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意星单手执剑，眉眼狠戾，抬手就要用剑刺到他的胸口，这一剑是要精准送他去见地官，李言下意识闭上眼睛。

“江意星！”剑尖与李言胸口的位置凭空出现一道金色屏障，舒然轻松一口气，还好成功阻止了，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人类世界与妖界在上古时期就立好了规矩，凡是人类所犯的错误，都交由人类自己去惩罚，妖灵不可插手，要是妖灵插手了自有神明会处罚，小事可能不会触犯神明的规矩，但妖灵要是杀了人类，那便会受剔骨之痛。

神明总是有些不公平，这是他们妖灵小时候经常探讨的事情，凭什么妖灵不能惩罚人类，而人类却可以触碰他们的底线。

但后来随着他们慢慢长大，舒然才慢慢明白神明的规矩，他们妖灵已然得到了神明的偏爱，他们妖灵生来就不愁生计，生来就有着人类向往的长寿与法力。

江意星现在已然没了理智，他咬着牙关说：“舒然，让开。”

“江意星，你忘了……”舒然的话语被打断，江意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用剑发狠刺穿屏障，剑尖也没入李言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