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神情冷漠,鬼神差,改了想法。
苏鹤亭问:“我们去哪儿?”
谢枕说:“坐铁。”
苏鹤亭摇晃起尾巴:“我只坐过——”
他忽然卡壳了,时间想不起自己坐过什么。记忆就像被切断的样,到某个节点会全部消失。
苏鹤亭没了声音,通话器里的个人却听得抓心挠肺。花栀轻轻咳了下,提醒苏鹤亭。
苏鹤亭不能领会这深意,他听到咳嗽声,趴回谢枕的肩膀,兴高采烈:“是你们啊,大家都活着?”
小顾说:“托您的福,都活着。”
苏鹤亭说:“客气客气,别嘴上谢我,有报酬吗?”
小顾口气没接上,震惊说:“凭我们的革命友谊,你还要收取报酬?!”
东方说:“人心难测啊。”
俞骋说:“我们都没钱。”
苏鹤亭得把猫耳凑近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说:“没钱用别的抵吧。”
通话器里安静秒,东方友好建议:“不如你把我们长官——”
通话就断了。
谢枕说:“下来自己走。”
苏鹤亭猫耳飞平,说:“我手痛、腰酸、脚抽筋。”
谢枕转过目光。
苏鹤亭面不改色,对天发誓:“我真的手痛、腰酸、脚抽筋!”
谢枕说:“就到铁站。”
苏鹤亭答:“言为定。”
谢枕背着苏鹤亭继续走,太阳出,城市内的温度就飙升。道路两侧没有遮阴的树,阳光晒在苏鹤亭背上,晒得他出汗。
猫的精神头过,恢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被晒了会儿,问:“到了吗?”
谢枕说:“没有。”
苏鹤亭蔫头耷脑:“我好热,白天怎么这么热……要到了吗?”
谢枕说:“自己看。”
苏鹤亭抬起头,眯眼没看到铁站。他举起手,罩在谢枕头上:“给主神系统提个建议,这个城市需要树,拜托它们多点树。”
谢枕的侧脸都在苏鹤亭罩出的阴影下,这让他的鼻梁显得更加直挺。他听着苏鹤亭碎碎念,没有打断,而是“嗯”了下,好像也这么认为。
苏鹤亭说:“我还有个建议。”
谢枕道:“说。”
苏鹤亭俯首:“终点遥远,徒步不易,我下去自己走怎么样?”
谢枕唇角微扯:“你脚抽筋。”
苏鹤亭说:“好了。”
谢枕语气危险:“这么快?”
苏鹤亭说:“……我恢复很快。”
谢枕反手把猫摁住,说“‘言为定’,还没到铁站。”
苏鹤亭:“……”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
铁站不算远,只是没有标识,也许是主神系统故意为之。他们下了下通道,底下竟然还有空调。
谢枕在后个台阶上把人放了,旁边就是个自动贩卖机。
苏鹤亭掏兜,里面是空的。他遗憾说:“没硬币。”
谢枕没答话,拳砸烂了自动贩卖机的玻璃。他甩了下手指,拿出手帕,在苏鹤亭震惊的目光中擦掉了指间的玻璃碎渣。
苏鹤亭震惊于检查员竟然也这么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