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要夜袭冠甲军,让胡烈天带着他的西寨,到通桥与我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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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甲军的营帐内,灯火通明。顾凭正思索该何跟皇帝交代近日的事,一个亲卫走了进来,低声道:“顾司丞,人都到齐了。”
顾凭点了点头:“带我过去。”
他让人将冠甲军的一应将领召集起来,是要给他们下达命令,交代今晚的应敌之策。顾凭本为会日常议事的那顶大帐中,但亲兵带着他走向另一个方向,一顶明显要小一些的军帐前停住步。
这里?
顾凭扫了一眼,光是这一眼,他就看到下十个陈晏身边的亲卫,披甲执锐帐子前后巡行。
顾凭的眼跳了跳。
他低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亲卫:“是殿下的安排。”
顾凭提步入内。刚一进去,他的脚步就是一僵。
最上首的人,正是陈晏。
虽说陈晏出现这里,是合情合理的,冠甲军毕竟是他的麾下。但是顾凭下意识就觉得对。自从陈晏将暂时调度冠甲军的兵权交给他之后,就再没『插』手过,只是会人定时向他汇报一应的行与策略,其他的,便是问他很少过问。
顾凭眨了眨眼,扫过众人,就发现这里站着的十几个将领,都是陈晏心腹中的心腹。
他的眼又跳了两下。众人的注视中,他上前几步,朝陈晏一礼。
陈晏道:“过来。”
顾凭走到他身前。他还琢磨陈晏将他的心腹聚一起,又外设下那么严密的守备,究竟是想做什么。还没等他想出来,陈晏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一扯,让他站了自己身边。
这一幕,帐中的所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将顾凭扯到身边站住后,陈晏淡淡道:“甘勉,将这些日子发的事都说一遍。”
甘勉走上前,他看了顾凭一眼,转向众人,严肃道:“这些日子,顾司丞令我等做了几件事。”
他一开,顾凭的眼慢慢睁大了。
一时间,他都分清自己到底是震惊,还是想要苦笑。
执掌冠甲军兵符的这段日子,他意无意,并没让自己跟冠甲军的将领处下什么交情。便是行策,往往是私下找人交代。便是现,他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为何大军今晚要忽然发起总攻,少冠甲军还是一头雾水的。这做。可说是为了周全保密,但是因为他下意识里,确实愿意让自己同陈晏的核心势力牵扯得深。
看来,这三番五次藏着,掩着,真是让陈晏满了。
顾凭苦笑着想,早陈晏警告他的时候,他应当就该想到了。
这个人,怎么可能任由他想避就避?
看看,他说,陈晏就让甘勉上来说。
顾凭望着甘勉一贯肃然的侧脸,一时都知道该同情谁。
……这些日子,知是是他的错觉,陈晏似乎并介意令他的势力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明说什么,但是那些人前,他从无遮掩。
顾凭感觉额角些发痛,无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