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看见王小翠的脸上有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掩下。

她对王小翠，已经快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确定，她与她落水一定有关系。

而王小翠早有预料李如玉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一早在心里预想过许多遍，只是真遇上，难免还是有些紧张和心慌。

咽了咽口水，王小翠回道：“你落水那日？我……太久了，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李如玉很是怀疑，“才过去不到三月，你便忘了？”

王小翠点头，说：“大概……大概是没见过，如果我见过，肯定是记得的。”

李如玉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王小翠否认，便没有继续聊这事的必要。

她换了一个，问道：“那你那日出过家门吗？”

王小翠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说：“应该是出了，家里每日的猪草都是我出去打，我每日都会出门的。”

很有利的作案机会。

李如玉没有因为王小翠顺利的回答而减少对她的怀疑，但或许是她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王小翠应该是误会了。

“如玉，你问我这么多，莫非是……想起了什么？”

王小翠小心翼翼的问着，道：“你恢复记忆了？”

其实王小翠心底更多是觉着

对方什么都没想起，毕竟以对方的性子，要真的想起什么，是绝对忍不了。

哪里还会像现在，极其有耐心的来问她。

所以在李如玉说：“是，想起一些了。”

王小翠惊讶不已，愣了一阵才回过神。

而等她眼睛聚焦时，便见李如玉一直看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像是在往外不断伸出一个爪子，要将她狠狠地抓进那无一丝光亮的眸子般！

王小翠只觉呼吸像是被掠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如玉问：“怎么了？我恢复记忆，你很害怕？”

那双眼睛，好像已经将自己看透。

王小翠突然有种感觉，李如玉是猫，而她是在她爪子下的一只老鼠，被抓住尾巴却只是玩弄而迟迟不吃的一只老鼠。

一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是！”王小翠这一声喊得，已经没有丝毫底气。

李如玉笑了下，“看上去不像。”

还不如不笑！王小翠这次是被这笑给吓得不轻，太恐怖，好像要吃掉她前，满足而胜利的笑。

王小翠感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

手也止不住的发抖，而后背已经濡湿一片。

她竟只被李如玉的眼神，和一个笑，给吓成这样。

李如玉见王小翠慌的不

行，想着对方心理素质未免太差，只是被她随便问问便吓成这样，那要是她真的……

想着，李如玉表情突然变化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看着她的王小翠缓缓道：“我想起了。”

王小翠哑着声音重复问着，“想起来了？”

“是，我想起来了，想起我那日在河边，不是自己掉下去，好像是……”

李如玉回忆的视线突然凝住，直直地看着王小翠，一字一顿道：“有人在我后面……推了我一把！”

王小翠的小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摇摇欲坠。

李如玉心中有些讶异，可表情一如之前，甚至慢慢向前迈了一小步，手也慢慢抬起来。

“那个人，好像还和你一样，在手上系了一根红绳……”

王小翠已经失了魂，一直在轻声说着，“不，不是，不是……”

不是？

李如玉的手已经碰上王小翠，缓缓道：“她就像是这样。”

说着，她轻轻地向前一推。

“把我推下去的！”

李如玉的力气不大，可王小翠却彻底瘫倒在地，出乎在场人，包括李如玉的意料之外，哭嚎起来，喊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王小翠哭得鼻涕横流，只是不

断的摇头，重复着那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如玉冷下脸，看着坐在地上的王小翠，问道：“你对不起谁？又做了什么不是故意的事？”

王小翠就像是魔障了一般，不断的摇头，泪流满面。

李如玉蹲下身，手抓住对方胳膊，气势压下，一字一顿道：“你说，你对不起谁，你究竟做了什么？”

王小翠慢慢的凝了视线，看着李如玉，彻底崩溃。

“对不起如玉！我不是故意推你下河的！我不是故意的！”

说出来后，王小翠就像是彻底崩溃，一直抓着李如玉，向她道歉，甚至快将李如玉给扑倒在地。

胡大眼疾手快，拉了李如玉一把，将她拉起来后，远离了王小翠。

那个如疯婆子一般的人。

胡大问：“师父，你没事吧？”

李如玉皱眉看着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