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问道:“是什么呢?”
对上君月凝那双和阿渊极其相似的眼睛,圣绝凌又连忙错开,敛目而答道:“活人献祭。”
“嗯。”
圣绝凌抬头瞧了眼君月凝的反应,她似乎很平静,像是听了一段稀疏平常的话。
“用你。”圣绝凌补充到,说完这两个字他似是抽光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连舌头也胡乱的开始打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背影一下子颓丧起来像瞬间老了十岁,看着有些凄凉。
君月凝道:“嗯。”
她表情自然,神情和煦,仿佛刚才这番惊世骇俗的话与她毫无关联,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吃惊于君月凝的平静,圣绝凌沉声道:“凝儿,我与你阿娘未对你尽过一天养育之责,心中深感愧疚,至于献祭此事,我与你阿娘商量过了,全由你自己决断。”
“曾经从未给过你选择,这些未必是你该背负的,至于天下人,我和你阿娘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圣绝凌目光坚定。
君月凝微讶,竟然不是逼她?还以为会完全不给选择,扯下亲情的面纱,竟不是丑恶的逼迫。
君月凝未掩饰自己的惊讶,圣绝凌瞧了个真切。
圣绝凌道:“凝儿,我和你阿娘都希望,你拥有自己的人生,不被任何束缚。”
圣绝凌嘴角微弯露出一个属于父亲的慈祥微笑:“带你去个地方。”
君月凝颔首,起身,跟着圣绝凌的脚步在月族穿行。
看着圣绝凌高大的背影,君月凝有些恍惚。
左走右走穿过一个圆形的拱门圣绝凌的脚步缓缓停下。
君月凝也随即停下。
圣绝凌微微侧身,抬手指了指左上方。
月凝阁
三个烫金的字映入君月凝的眼中。
“你的住处,进去看看吧。”
“月初已经候在阁内,一切大小事宜你都可以询问她。我就不进去了,去找找你娘亲。”
说着他又瞧了眼月凝阁的大门,神色柔和。
君月凝歪头看着圣绝凌,圣绝凌有些失笑:“愣着做什么,去瞧瞧吧。”
“好。”
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君月凝觉得自己心中淌过一阵暖流,漫向四肢百骸,整个人突然有了温度。
君月凝提着裙摆朝着属于自己的阁楼走去,圣绝凌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君月凝的身影没进阁楼里。
“公主。”
阁楼内有个眼睛灵动的大眼少女,正俏生生的立在室内。她粲然一笑,脸上带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让人瞧着心生欢喜。
君月凝轻嗯一声以作回应。
“下属,月初,公主瞧着可真好看。”
从现在的表现来看,月初是位性子活泼的少女,即使君月凝什么也不说,也不会冷场尴尬。
君月凝瞧了瞧阁内的环境,温馨舒适,一桌一椅,甚至连一个随手摆在桌上的花盆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阁内整体是温柔的粉色色调,幔账都是藕荷色轻纱,天水色的装饰点缀。
碧蓝的花瓶内,插着精美的插花。香炉正吐着丝丝烟雾,在这绝美的阁内,曼妙缠绕着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