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行抬头看向不远处安在暖覆着小腹,跟店员开心聊天的样子,轻轻勾了勾唇。
“自然能。”
安在暖走过来,看看霍屹行,又看看外婆,自然接口问道,“什么能?你们在说什么?”
霍屹行抬步走过来,自然地揽着安在暖的肩头,脸上一派温润,低头笑着回答说,“没什么。外婆说你是孕妇,到了蕴城,让我一定照顾好你。”
安在暖心里暖暖的,也怪怪的。
总觉得二哥和外婆之间,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但至少如今这样的境况,是她最希望的,不是吗?
告别外婆,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霍屹行吩咐安在暖去洗澡,自己则给齐涣打电话,订明天上午回蕴城的车票。安在暖总觉得他走的很急,想来也是因为公事,张了张嘴巴,倒是也没说什么。
洗了澡,她窝在被窝里昏昏欲睡。
放在床头霍屹行的手机忽然响了几声,她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来信人的名字上备注着苏斐然几个字,脑子里顿时一响。
苏斐然。
如果不是他忽然发
短息来给二哥,她几乎就要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了。
她和二哥之间从来没有秘密,她知道他所有账号的密码,但是出于对他和私人空间的尊重,她从来没有主动翻看过霍屹行的手机,但如今看到“苏斐然”三个字,没来由地觉得好奇,抬手就拿了过来。
入眼就是咬牙切齿的一排字。
“霍屹行,穷寇莫追,你即便要报复我,也该有个限度。苏家如今狼狈不堪,你还一度落井下石。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别欺人太甚。”
安在暖放下手机,眉心皱成一团。
她最后一次得知苏家的消息,是民宿刚刚开始的时候。
她在电视上看到苏家股票跌落的惨烈,苏家一度陷入绝境。后来二哥一路追到襄岛,安在暖隐约能猜到,这件事情跟二哥有关系。
想来苏斐然也是活该。
他设计陷害二哥,让一向清高矜贵的二哥入狱,虽然没吃什么苦,但到底是蒙受了耻辱。又逼她献身在后,二哥对他出手,倒是在意料之中。
那这之后......
正想着,霍屹行擦着头发打开浴
室的门走出来,见安在暖握着手机发呆,走到床边扔掉毛巾,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放在大腿上,“怎么了?谁找我?”
安在暖抬手将手机递给他,一脸愁容,“是苏斐然。二哥,你最近对苏家做了什么?”
霍屹行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扫了一眼,就将手里扔到了床头,大手扣住安在暖的腰身就压了过来,含着热气的唇一下一下在她的脸颊上拂过。
“他陷害我,还差点伤害了你。还有水牢那次,连本带利,我总要讨回来。”
安在暖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水牢那次,是苏斐然在背后捣的鬼......”她一边躲着男人亲热的攻击,双手捧住男人的头,脖子上痒痒的实在难受。
“二哥......”
男人微微停了动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安在暖气喘吁吁地戳了戳他的心口,“我知道他是活该,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可是二哥,苏斐然说的没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你......”
“好......”
“你说
什么就是什么。”
他自然知道她的本意,不想让他树敌太多。
但他没说的是,他们真正的敌人其实还没来。而苏斐然这样的小人物,如果不一次打入地狱,将来,就会成为威胁到她和孩子安全的最大隐患。
安在暖附身将他扔在床上的毛巾捞过来,一把盖在他头上,娇嗔道,“头发还没擦干了,我帮......”
安在暖惊喘一声,手里的毛巾瞬间掉了下去。
......
怀孕,加上折腾到半夜的关系,安在暖第二天在高铁上睡了整整一路。
下车之后也是昏昏欲睡,被霍屹行抱着,一路坐进了车子里,直接回了华府。
齐涣一路跟着,直到霍屹行将安在暖送进卧室,带上门出来,才将手里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来,表情有些嘲弄,“霍少,这是早上我截获的,有人爆料给各大报社,你和自家养妹结婚生子的消息。”
齐涣说着,重重吐了一口气。
“幸好我们事先有防范,跟各大媒体都有打过招呼。要不然......啧啧,人是霍老指使去的。
霍少,我有时候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霍老亲生的?他还真能下手!”
霍屹行低头看文件,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冷笑出声,“虎毒不食子,说的不是他这种人。”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霍屹行沉吟半晌,抬头对齐涣吩咐,“安排记者招待会,与其被爆料出来,对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