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手里的玫瑰花塞给他，硬邦邦道：“送你，虽然没你公司的玫瑰花开得。”

季朝舟一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玫瑰，随抬眸望向程琉，眉眼倏然带笑：“你在生气？”

他几乎没有见过程琉生气的模样，有些新奇。

“没有。”程琉还是一副硬邦邦的模样，但是刚才美人一笑，活『色』生香，她心思又跑远了。

得说，他戴上戒指的那几，简直是她最幸福的几。

无论想试哪些地，他愿意陪她。

哪里像现在，几回家，只能抱他亲一亲，然睡觉！

小程总越想越高兴，难道是因她满脑子黄『色』废料太多了？

但是他也很喜欢那些。

季朝舟眉眼温柔，抱玫瑰花，微微前倾，亲了亲程琉唇角，轻声道：“我有些想你了。”

“！”

程琉感觉有瞬间呼吸停止了。

得说，心上人随随便便一亲，她就把之前所有的情绪抛之脑。

“我也想你。”程琉热情回复，但又有些酸溜秋问，“你刚才在和谁发消息。”

季朝舟望向程琉，大概白些什：“想问你今晚上想吃什。”

原来是要和她发消息，小程总满血复活。

季朝舟手抱玫瑰花，拉程琉坐在实验室面的长椅上，他低头望向玫瑰。

他见过太多花，各种品种的玫瑰见过，但从未有一次会觉得这种普通的红玫瑰，这动人心魄。

季朝舟抬手轻触玫瑰花瓣，冰凉光滑的触感顺指尖传到心尖，但他唇角却无法克制扬起的弧度。

程琉坐在旁边，突然发现季朝舟现在的笑和刚才拿手机的笑几乎一样。

她心中怦然一跳，季朝舟有些内敛冷淡，所以无论何时，发现他泄出的情意，会让她高兴很久。

“朝舟。”程琉喊他名字。

季朝舟偏脸看向程琉，还未反应，便见到她靠过来，他没有动，任由她吻上来。

即便早已对接吻这件事熟悉，但每一次两人唇齿相依的感受能让他灵魂战栗。

程琉一只手伸向季朝舟那边，正搭在他捧玫瑰花的手上，最季朝舟手动了动，和她相扣在一起。

……

分开，程琉眼睛越发黑亮，精神盎然，而季朝舟眉眼氤氲，里面似乎还蒙一层雾气，只是他看向程琉时，带掩盖掉的欢喜思念。

已经见到她了，他还是想她，想要和她更亲密，想要毫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只是程琉已经从情绪中脱离开，她更奇季朝舟这些在忙什。

季朝舟将心中微妙失落掩去，起身带程琉走进实验室。

他将玫瑰放在桌边，将沉淀的香水装，喷在试香条上，递给程琉：“这是调的新香。”

季朝舟有意要她第一个闻到新香。

程琉接过试香条，她对香水了解，但气味是共通的。

初闻时，先感受到一股冷味，冰寒凝绝，但仔细一嗅，会发现里面带些涩。随这股涩混酸的味道越来越显，清新但酸涩，有些像青柚被剥开的那瞬间，产生的气味。

这新香也像青柚，随时间推移，香气能慢慢被剥开。

程琉又察觉气味开始发生变化，原来的酸渐渐发苦，像是在犹豫，无形中一层又一层套上枷锁，让人心生退意，放弃继续探索。

涩味越来越重，直到达到最的顶峰，突然急转，萌发出一丝丝清甜的味道，很淡，几乎让人怀疑是错觉。

偏偏引人奇心大胜，想要闻一闻，确认是错觉。

程琉有些诧异，又继续嗅了嗅，果然能闻到一股极淡的清甜，但似乎又有酸涩混。

味道分复杂，但似乎又格清晰。

能让闻到这香气的人，随香水气味的变化，而产生心里波动。

酸涩中夹杂清甜，但又有苦意徘徊。

就在程琉皱眉闻，以这就是结尾时，香气突然又发生了变化，一股带水汽的清甜逐渐蔓延开来，将所有的苦涩酸意吞噬。

直到最，留给闻香人的记忆是这股水汽清甜，最定调的味道是清甜甘意。

只是前面的复杂酸涩苦意，同样也能让人百般回味。

这香水……

程琉握试香条，久久无法回神。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季朝舟，知何，这香让她想起了他。

“这新香叫什？”程琉问道。

季朝舟垂眸望手中的香水：“……苦离。”

他将自己剖析开，遇见程琉，所有的情绪变化调配进这瓶新香中。

若是停留在前面，便只能闻到苦涩酸意，但等到最，那抹极淡的甜意散开，反而将之前的种种全部吞噬。

——因他等到了她，所以那些苦涩倏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