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人来到竹山书院,即兴而来,败兴而归。
更可笑的是他们原本想要拿捏的竹山府安溪先生,竟然先一步去了京城。
这位老先生平时都是位心平气和,很难发脾气的人,如今却是主动前往京城,这也等于告诉诸位皇室,如若非要将他们搅进是非中,他们必是要选一边站的。
至于要选择谁,却是一个极麻烦的事情。
毕竟镇山王扶持的是三皇子,而裴元山瞧着就是与三皇子并不对付,且在书院中争执起来。
以今天的情况而定,竹山书院是打定主意,在先讨个公道为先。
裴元山在坐进马车,赶着回京城,但是在马车里面却是一点儿声音都不曾有。
他安安静静的,当真是一件难得又令人诧异的事情。
毕竟真正的他从未有过如此安静的时候。
当裴元山的马车入了京城,三皇子的队伍紧随于其后,再之后就是裴嘉佑。
这一趟又一趟,在京城可谓是一处“盛景”。
百姓间立即就对看到这一番场景,有了许多猜测,莫非是皇家又有了事故?
但独独裴嘉佑是亲自骑马而行,只是带了一名侍卫,在半路就转回到府中去。
“没有寻到她吗?”裴嘉佑扭过头,冷冷的问着身边的尤天意。
此事又与尤天意有什么关系?
尤天意哭丧着脸,说道,“属下真的不知道,属下会继续寻找的。”
裴嘉佑以为
会见到湛茵华,哪里想到竟然不见到湛茵华的踪影。
湛茵华一旦闹腾起来,也是要命。
她完全不按章理出牌,竟然连踪影都寻不见。
裴嘉佑只是回到世子府换了身衣服,又赶到宫门前,且亲眼看到极为令人震惊的一幕。
宫门前的众人都瞧见裴元山的马车厢发生剧烈的摇晃,随即就听到裴元山的惨叫声。
当侍卫迅速的上前,想要将裴元山救出来,将车厢门刚刚打开,就掉出两个已经断了气的镇山王府的侍卫。
他们一身锦衣,却是浑身都是血。
再从车厢内跳出来的裴元山,却是手持长剑,剑上沾血,正在抖啊抖。
站于宫门外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在看到这一场面时,皆是不露声色,但眼中的各异神采,却也是极为明显的。
特别是三皇子在看见这一幕时,虚情假意的喊着人,又叫人去请着太医,要先为裴元山医治一番。
裴元山正在瑟瑟发抖,一转头间就看见裴嘉佑。
他极力的想要压抑住真实的情绪,不想被裴嘉佑看扁,但他却又独独控制不住,都快要瘫软的。
“此事不小。”裴嘉佑冷冷的说,“还是先将他们安顿好吧。”
从宫内有宫人小步而来,正准备说着“皇上请……”时,便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嗷的一声,就直接晕倒。
这一倒,事情又变得更大了。
宫内宫外皆是一阵忙乱。
不
仅仅是裴嘉佑、三皇子与裴元山被请到宫里去,镇山王也被请了进去。
他们在见到皇上时,哪里会看到皇上有半分的不适,他的面色不错,坐于龙案之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
他的目光一扫,又落到镇山王的身上,“我的好王弟啊,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
“皇上恕罪。”镇山王裴诚用力一踢,裴元山登时从跪着变成趴下,随即向皇上作揖道,“皇上放心,臣会让他向侍卫的家人有一个好的交待。”
要如何交待?无非是赔些银子罢了。
难道会有人认为,裴元山会为他们偿命吗?那必是不可能的。
皇上冷笑着说,“竹山书院的事情,你又当如何来说?”
裴诚知道此事才是重中之重,皇上不太可能会为两名侍卫去计较,但绝对会为安溪先生主持公道。
这天下学子都敬重的夫子,在裴元山的那里受了气,且有许多学生都看不下去,这必是一桩极大的事情。
“请安溪先生教导。”裴诚无法,只能是面对安溪先生,恭敬又客气的说道。
安溪先生只是淡淡的看着裴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敢”。
一旁的曲怀林却是不客气的说道,“依草民之见,怕是这位公子觉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上等人,我的老师已然年迈,还请皇上明示,是万万教导不得的。”
裴诚的面色顿时苍白,忙向皇
上求情。
至于站在一旁的三皇子与裴嘉佑,从头到尾都是一句话没有讲过。
此时,长公主求见。
皇上淡笑着,“朕醒来时,这宫中都不曾这般热闹,王弟的小公子犯了错误,就有这么多人来求情,可见是好大的面子啊。”
裴诚的身子晃了晃,恨不得将长公主塞回到府里去。
他已然知道裴元山与长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