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她想快速离开这里,可陈培尧却停了下来。
唐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再次落在了“陈府”的牌匾上。
陈……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唐娇错愕地问:“这陈府……”
“原来是我家,”顿了一下他又说,“不过几年前我父母被侵害,这宅子就被那群狼心狗肺的陈家旁支给侵占了。”
唐娇握紧了陈培尧的手。
“没事,这些早晚有一天我会拿回来的。”
“我们回去吧。”
唐娇拉着陈培尧的手离开,一直到走了很远才回头看了一眼陈府。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上一世给她造成那么多不好回忆的地方竟然是陈培尧从小长大的家,这般想着,突然也觉得这个地方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午后也没事可做,正好今日天气凉爽,唐娇和陈培尧就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晚饭也是在外面吃的。
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们坐了一会儿打算去睡了,王管事突然过来说余家那边过来人了。
陈培尧让唐娇歇着,她原本是要去见来人的,王管事却说余家那边过来人要见的人是唐娇。
唐娇狐疑,跟着王管事去了前厅。
来的是今日在余家见到的管家,对唐娇行礼问安,招呼着人把一箱子东西抬了上来。
“这是?”唐娇狐疑问。
这阵仗有点太大了。
“是我们老爷子让我们抬过来的,这些都是余家在各地缂丝铺子的账目。”
唐娇眼皮跳了一下,瞬间有一种预感。
“余老爷子的意思是?”唐娇问。
“老爷子说以后余家的缂丝生意就交给夫人了,这些本来就是依靠夫人的缂丝发展起来的。”
余家生意做得很大,所以连带着缂丝的生意都很好。
若把这些生意都给她,唐娇真不好意思要。
“可是……”
“老爷说这是给您和大人成婚的贺礼,是属于您和大人的,您若是不收下,老爷子就给您送其他的东西。”
他这般一声唐娇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好,那我改日再亲自去感谢老爷子。”
余府的管家走了,唐娇王管事先把这些账目送到她的院子。
陈培尧在等着,唐娇进了屋子就把老爷子把缂丝账目都送过来的事说了。
“嗯,咱们就收着。”陈培尧说。
“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其实还挺为你着想。”
陈培尧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外公他其实很好,当初家里出事,放眼望去整个京城也只有他敢为陈家站出来。”
“这些年虽然司马家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可家里的生意多少也受到了影响,不然外公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可能再去开阔缂丝生意。”
“他觉得在官场上帮不上我所以就使劲砸钱,每年往国库里送的银子足以在朝堂上给我扫清部分障碍。”
说起来这种事情陈培尧的神色很是柔和,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唐娇面前说起这些事。
“那我就理解他为什么瞧不上我,执着让你娶高门小姐了。”唐娇说。
“不是看不上你,以前我外公还挺欣赏你。”
唐娇无奈说:“那前提是我们两个没在一起。”
陈培尧也笑了,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怀里,说:“不过现在外公也是认同你了的。”
唐娇笑了笑。
认同可不好说,不过是尊重了陈培尧的选择罢了。
次日一早陈培尧去上朝,唐娇去了余府,本来是想当面感谢老爷子的,可到了余府被告知老爷子出门礼佛。
唐娇想改日再来,管家跟唐娇说若是没其他事不用她往这边跑。
唐娇瞬间明白了,这是不想看到她。
既然如此也省了她的麻烦,唐娇乐意的很。
回去之后就仔细查看了余府那边送过来的账本,然后就把这些交给了王管事。
在府上住了两日明渠成就进了宫,要去准备封妃的服制。
而胖丫还在跟月娘学着规矩,家里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唐娇让人在家里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专门用来做缂丝。
这种平静的生活让唐娇很心安,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
可事实就是根本就不允许。
在太子的帮衬下,陈培尧顺利进了内阁。
他本来就是京城青年才俊中最惹人注意的那一个,等他进了内阁结交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
唐娇在家中清闲了两日后就收到了请柬。
是邀请她去参加赏花宴的。
邀请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内阁首辅的夫人。
唐娇跟月娘打听了一番,说这个老夫人最爱弄这样的宴会,不过平日里邀请的也都是固定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