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上什么事？”封景琛愤怒地问道。

“封磊……封磊他把我卖了……”于暖捂着脸，滑倒在地上，大哭道：“他让他的那些人……欺负了我……然后把我带去拍了几支电影……我若不肯帮他们做事，我就……那些东西如果流传出来，我和死有什么区别？”

“他们让你做什么？”封景琛忍住气，走到了她面前。

“他们要运一批古董和名画离开这边，要我给他们带出去。”于暖哭着说道。

“就这样？还不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读……品……小晨跟着我没有前途了，你好好带着他吧，当我死了就行了。我刚刚说毁了陆拾染，是气话。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倒是要小心那个林卡思，他不是好人。”于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

封景琛拧拧眉，把她拉了起来，沉声说：“说清楚。”

“林卡思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无恶不作。”于暖小声说道。

“幕后是封磊？他已经牢里了，怎么能指挥你们？”封景琛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

“不是封磊，是封磊一直以来合作的一个人，我也没见过他。”于暖吸了吸鼻子，从茶几上抓了一团纸巾擦脸。

“画什么时候运出去，和海哥他们有没有联系。”封景琛追问道。

“海哥只是仰仗李家父子的势力，做做灰色生意，和这些事没联系。我也只是借助他的影响，把货偷运过海关。”于暖哽咽着说道。

“你现在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封景琛脸色铁青，大声责骂，“那些是什么人？你就这样一头栽进去给他们办事？不知死活。”

“我有什么办法？我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你管我干什么？”于暖哭哭啼啼地说道。

“

你以为我想管你？若这事牵累到小晨，我看你怎么办！你死一万次也抵不上小晨的命。”封景琛冷冷地瞪她一眼，起身就走。

“景琛，我好害怕，你救救我。”于暖眼神一闪，连忙跳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松手。”封景琛扳着她的手腕，低斥道。

“景琛……”于暖的手被他扳开，又拽住了他的衣角，哭诉道：“我知道错了……我走到今天，是因为我想不开，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很爱你！我把对你哥哥的爱，都放在你的身上了，你能不能理解？自从你哥哥走后，我一个人很孤单，每次看到你，就像你哥哥还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行了。”封景琛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跳动。

他什么都可以不顾，但一提哥哥的事，就像心被利器扎进去，狠绞了几下，喘不过气。

“你救救我吧，我不去看小晨，是怕他们盯上小晨……我也不想这样过日子，就是害怕。封磊真的很残忍，你忘了吗，上回查他的帐，就是我帮你查出来的啊，他由此而记恨我……”

于暖满脸的眼泪鼻涕，不停地哭诉。

封景琛深深吸气，转头看了她一眼，匆匆说道：“你就留在这里。”

“景琛，让小晨就住在你那里，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于暖脸颊扭曲，拉着他的手不放，“景琛，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把他就当你的亲儿子吧。我也不和你斗气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但小晨是我的一切，我求求你，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好好对她。”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小晨？你根本就不配当个母亲！”封景琛推开她的手，关门出去。

于暖抱着双臂，退了两步，往沙发上一坐，唇角扬起

了一丝残忍无情的笑，点了根烟，自言自语道：“爱？现在还提什么爱啊？凭什么还对我指手划脚呢。”

屋子里很静，他喝过的茶杯还摆在茶几上，她抓起了茶杯，用力往垃圾筒里一丢，怔了半晌，眼泪又开始往下落。

“为什么不能爱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让陆拾染付出代价，我就是要你！”她飞快地跺着脚，眼泪从指缝里往下淌。

……

陆拾染刚给小早早换了尿布，才下楼，一抬眸，见他黑着脸过来了。

“怎么了？”她抱着儿子过去，柔声问他。

“小晨呢？”封景琛拧拧眉，低声问道。

“我送他去学校了。”陆拾染握着早早的小巴掌，往封景琛的脸上拍，“早早快和爸爸打招呼。”

“谁让你送他去学校的？”封景琛怒气冲冲地问道。

“啊？”陆拾染楞了一下。

“把小晨接回来，我先上楼。”封景琛扯开外套的腰带扣子，往周妈身上一丢，快步往上走。

周妈把外套抖开，准备送去洗衣房。

“给我看看。”陆拾染拦住周妈，一手把外套拎高。

浅灰色的外套后背，明显有两个鲜艳的口红印，还有很浓的香水味。

看样子，他见过于暖了！

“又冲我发脾气。”陆拾染撇撇嘴角，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