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夜寒睡的很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睡梦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就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他挣扎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一片寂静。
江夜寒摸索着床头柜,找到了打火机和烟。
黑暗中,他打燃了打火机,昏黄的火光在轻轻飘荡,他的手有些颤抖,差点没有抓住烟头。
江夜寒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烟雾,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清楚的感觉到浓烈的香烟味道。
一根烧完,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情绪还是没有消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顾予笙?
想到这里,江夜寒的心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掏出手机,按下了警局的电话,却在拨通的前一刻,犹豫了起来。
最后还是选择了关掉手机。
就算顾予笙在牢房里吃苦,也是她自找的。
江夜寒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外面,久久不能入眠。
而顾予笙这边,她一直在手术台抢救,刀片割破了她的喉咙,还差一点就碰到了动脉血管。
医生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勉强保住了她的性命。
做完手术,就将顾予笙送回了警局。
警局的病房里,顾予笙一个人躺在床上,手上还输着液。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警局特有的严肃氛围,让她知道这里
是哪里。
脖子上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喉咙干的快要冒烟了,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瞬间,扯到了伤口,痛的她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脖子被固定起来,完全不能动弹,已经完全僵硬了。
顾予笙想要喝水,转动着眼珠子,扫视了一下周围,什么水都没有。
她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虚弱到根本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几次,都摔倒在床上,甚至还扯到了伤口,痛的直冒冷汗。
“……”
顾予笙张了张嘴,想要看看有没有人,可是她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紧绷起来,不敢相信,再次张了张嘴,大声呼喊。
可是,仍旧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顾予笙瞪大了眼眸,双手颤抖着去摸脖子,却触碰到冰冷的颈套,一直张着嘴,本能的想要说出话来。
“……”
怎么发不出任何声音?
内心无比慌张,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门从外面被推开,狱警扫视了一眼,缓和了一下语气,轻轻的开口,“你的喉咙血管受伤了,暂时不能说话,之后还是有康复的机会,这段时间,局长吩咐了,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牢房,也不用出去干活,但是紧紧限于这二十天。”
这个消息,顾予笙没法接受。
她不想相信,一直忍着扯到脖子伤口的
痛,不断的张开嘴巴,做着说话的动作,迫切的想要发出声音。
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向了无底的深渊。
她真的哑巴了!
顾予笙身子一下子坠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依旧使劲的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来,回应她的永远是寂静的空气。
她的双手捏紧床单,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咬紧牙关,忍住还想继续滑落的泪水。
顾予笙逼回眼泪,挣扎着坐起来,抓住了狱警的手,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使劲的张着嘴,双手不断的比划着。
她情绪很慌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一直张着嘴,只能发出嘶哑的咿呀声,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没有放弃。
她想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跟那个女人无冤无仇的!
狱警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走了过去,端了一碗粥过去,递到她的面前。
“这些天,你只能吃点流水食物,这碗粥你先喝了吧,我待会儿送你去牢房。”
说完,狱警就准备离开。
顾予笙焦急的抓住他的衣角,摇起头,一脸焦急,不停的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中全是急切,一直不断的艰难的做着口型。
狱警看了好久,才勉强明白,“你是说那个伤害你的女人?”
顾予笙激动的点头,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眼神中有
些迫切。
“我们询问她什么,都不回答,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选择了自杀。”狱警轻轻的开口。
顾予笙死死抓住他衣角的手,突然松开了,双手无力的下落,眼神中有着悲戚。
难道是江夜寒?
她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江夜寒不会这么做的!
狱警看了一眼时间,带着顾予笙直接去了牢房,将刚刚端过去的粥放在牢房里,转身锁上牢房们,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