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知道我如何猜出来的?很简单,刚才太孙进来问的那句话,充满嫌恶与憎恨。除开那个将鼠疫传给你,又悄悄成为你第二位二婶的人,还能有谁?”
“你……”
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砰砰炸开。
他很快想到方才那些莫名其妙的问话
,心里刹那得出结论——
她知道了!
仿佛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扯掉,司楠庭阴鸷的目光从饭菜抬至她的脸:
“不吃便算了,估计也不合你口味。后面,我让膳房做了再送过来。”
“不用费心,我不会吃。”
再不想多看他一眼,沈兮又朝内躺下去:
“毕竟,太孙的孝心,一般人承受不来!”
“沈!兮!”
侧躺朝内的女人枕着手纹丝不动,若能进去,司楠庭只怕立刻就要冲上前扣住她脸直视自己,让她好好瞧,自己究竟有哪点不如司不遇?阵阵凄厉如鬼的笑音打断他的暴躁思绪,他低低丢下一句,“要么从了我,要么……”
“永远不会有那天!”
从前的柔善少年,彻底死了。
沈兮懒得打马虎眼,直截了当。
不知是被气到,还是怎样,司楠庭没再说话,抬步往外走。
静静合上双眼眼神时,她听到外间传来痛苦凄婉的质问:
“司楠庭!是你害了我父亲!是你害了左相府几百口人!是不是?司不垢也是你杀的,是不是?”
镣铐撞击铁栏杆的声音冰凉刺耳。
抬手压住想阻止的牢监,司楠庭泠然转身: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