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很好,能力显著,您既然有心维护,为何又……老祖宗对他们也都是很满意的呢。”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少顷,文帝挑眉嗔向
躬身垂目的近随,啐道:
“帝王之术,你一宫人自然不懂!说来说去,唯有两字:制衡。”
“皇上睿智神武,老奴佩服。”
露出捧场的笑,路福公公接过茶盏,陪着文帝又走向堆满奏章的龙案,“留下夔王夫妇是制衡,但对昀王……老奴斗胆问一句,皇上既想维护,又着意冷淡,让人看得好生迷惑呢!”眼见文帝提朱笔的手顿住,他赶紧请罪,“老奴该死!老奴不该多嘴!”
一滴饱满鲜红的朱汁跌落。
文帝看着墨池里的红,忽然想起已经许久不曾想起的一个人——
当年的她,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说:
“皇上既然爱重维护,又冷淡疑虑,让人心中好生迷惑!”
相比太极殿,椒房殿则更寂静。
千秋节后,皇帝从未再进来一步,后宫诸妃都不是吃素的,焉能捕捉不到风向?
虽然不至于跟坐镇六宫多年的窦皇后明着干,极尽心思笼络文帝却是层出不穷。
茹佩茹环在叨叨着纯妃珍妃和宁妃种种,窦皇后充耳不闻,独自想着那一句“欣欣向荣”。
茹佩将新添的手炉递上,轻问:
“娘娘还在想外间事么?若您实在不忍,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