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司不垢再没来过鸾喜阁。
和所有受到致命打击开始颓沦的人一样,他成日饮酒作乐,时不时还会叫府中一些眉清目秀的丫鬟作陪。这在从前都是没有过的,于欣欣知道他在怪自己,满心苦涩却无一处诉说。娇笑越发大了,还透出些许浪荡意味,整颗心都像被泡在冰水,冰得她浑身颤抖。
亦冰得她内心突然一激灵!
想起上回替司楠庭顺带的箱子和那封“孝敬关爱长辈”的信笺,她忽然阴森森笑了。
原!来!如!此!
绿绮捧着一叠浣洗过的衣裳进来,见她唇畔缀着丝丝阴鸷刺骨的笑,忐忑吱声:
“王妃……”
“纸墨伺候。”
腊月十八,周谦约好冯七七。
在司不遇的建议下,沈兮改穿小厮青衫,偷偷出门。马车直奔霓裳坊去,快到时,外面街道上响起一串串唱着童谣的声音,他们边笑边跑边喊,内容不大听得清楚,隐约只听到后面一句“罔人伦啊罔人伦”。
沈兮笑嗔:
“都什么童谣啊,怎么都扯上人伦了呢?”
“鬼知道!”周谦紧张极了,不断用手来回搓着石青锦袍:
“兮哥,待会儿七七若有任何冒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