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不遇一个侧身,顺势俯去少女上方。
沉甸甸的重量让人呼吸顿紧,沈兮秀眉微蹙大力去推,男人的唇擦脸而过:
“叫!”
“……?”叫你妹啊叫!沈兮气呼呼张嘴:
“你今天没带脑子出……”
俊眉一拧,司不遇稍退,径直覆住红嘟嘟的唇!
沈兮快要被气死了,反手就要甩上去,腰间被重重掐了一把,痛得她惊呼:
“啊!唔……”
嘴被封住,手被扣住,腿更被钳,沈兮怒焰狂飙,恨不得立刻剁了这个轻浮之徒!她脸涨得通红,心一横,两排牙齿狠狠咬向堵得死死的唇!血腥味立刻曼延在彼此口腔里,大概司不遇没想到她会这么狠,黑熠熠的眸子陡然涌上风云,在坚持几秒之后猛然抽身。
“你有病……”
“刚才有高手在附近。”
“啊?”沈兮懵了,下意识就问,“你刚说隔墙有耳,难道和商铺附近是同一人?”
“气息类似。”
男人的声音格外低哑,见他下唇被咬了一个口子,沈兮有些过意不去的打开药箱,想要提议给他擦点药时,门帘忽然被掀开,只见紫影一掠,顷刻消失不见。沈兮目瞪口呆,连忙揪住
快要甩到脸的门帘,问外面驾车的姚青:“你家王爷呢?”
店铺要善后,也怕再有人闹事,焰红领着半夏半雪留在那边,只有他一人。
然而,此时此刻,姚青特别后悔没有跟焰红对调,自己留在那边!
刚才马车里的动静和王爷掠身出去时流血的嘴,啧……
为什么又是自己在?!
他目不斜视,尽量当做无事发生:
“可能……有事先走?”
“哦。”沈兮一想,又说,“我问你,之前在店铺,还有刚刚,有没有察觉有人偷听跟踪?”
“没有啊。”
“……”
死男人故意偷香?
沈兮忽然觉得,刚才那一嘴,还咬得太轻了!
不过,她并不蠢,平静下来之后,也想明白司不遇那句“性质不一样”是什么意思,现在让周谦抓去京兆府尹,顶多算一桩商业质量案件,大不了赔钱道歉封店,但如果自己不配合甚至阻止,那么,阻挠府尹办案,可是妨碍执法,暴力对抗!
即使在二十三世纪,也特么性质不同!
想清楚这一点,沈兮回到王府直接跑去如渊院,不管怎么说,也要保证周谦活着啊!
然而,司不遇不在。
沈兮郁闷极了,
索性坐在院门口等,一直等到黄昏,也不见他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隐隐约约还是不安,就在她觉得要不要舔着脸去找一趟沈怡从而想办法见到钦天监时,他回来了。还是那袭蟒纹暗绣的紫袍,只是……或许是灯光作用,他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你……”沈兮觉得自己眼神不会错,走过去就要扣他手腕,“追那人去了?”
“不是,有点事。”男人避开她的手指。
“为什么不让我把脉?”从前也没见他这么矫情,沈兮猜测他是不是追出去跟人干了一架,结果干输受伤,“你要是受伤说出来,别忘了上回的命都是我救的!瞧瞧你这脸色,差得跟鬼一样,来来来,给你一粒十全大补丸,直接吞下去就行!”
黑乎乎的一粒,看得司不遇直皱眉头。
闻了闻那股莫名的味道,他更怀疑:
“能吃?”
“废话!这可是高科……精心改良过的产物,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吃上一粒!”
“不管什么情况……”
司不遇默默将药塞进袖袋,直接转移话题:“周谦在京兆府尹不会出事,他虽无官职在身,可钦天监老爷子乃三朝元老,不是好惹的
,楚刘拎得清轻重。这件事你大概也猜得到是谁主使,最差的应对之法是硬碰硬,中等的应对之法是等着审讯,无限拖延……”
瞧他一副防范江湖骗子的样儿,沈兮直接打断:
“我要上等应对之法!”
“既如此,去里面换上夜行衣,跟本王出去一趟。”
沈兮闻言进去如渊院换了一套衣物。
两人正要出门,一道鬼魅般身影飘然落地,他立在廊上暗处,压根看不清脸:
“王爷今夜不宜出门。”
“他谁啊?”沈兮吓得双腿一软,靠,晚上无声无息飘出来,很鬼祟灵异啊!
“无妨。”
轻轻丢下两个字,司不遇猿臂一展,扣紧沈兮施展轻功掠上屋顶。此刻还不算晚,因此一路掠奔疾行,司不遇走的都是避人耳目的黑暗处。人的感官十分奇妙,视线一旦受阻,听力就会变得比寻常敏锐。不知道是否受伤的缘故,沈兮觉得司不遇今晚的呼吸没有那晚匀称。
很快,两人藏身至一棵枝叶已然茂盛葳蕤的榕树之间。
透出密密匝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