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转转秋波盈盈,一脸庄重的肃然倾听。
肆中人吵人闹的听不甚清,断断续续的听见“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一生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盖飞雪赞道:“真好。就是听不懂。”
盖楚雁闻听哑然失笑,泪珠差点笑的滚出来,“听不懂还说好?哈哈”
盖飞雪静静的看着他笑的拍胸擂背前仰后合,等他稍稍平息了,盖飞雪瞥眼问了句:“有那么好笑么?是谁说过不懂便不能夸赞么?”
盖楚雁忙咳了几声掩饰笑声,支吾道:“没有没有!雪儿妹妹说的极是,历数前贤巨作有多少正因人看不懂才会被大加赞赏的!二哥哥不是笑,是,嗯,是心里发憋,干笑几声舒畅舒畅。”
瞧他眼底抑制不住的笑,口里只顾转说的惫癞样儿,盖飞雪哼了一声,一拧头又去听戏了。
秋心终于忍不住了,寻思半天的一句话到了口边,一低头正看见盖飞雪腰间的汗巾子,登时咽了下去。
她失口道:“二少爷,这汗巾子,这汗巾子,不是我做的那条么?”
盖楚雁点点头,道:“对呀,就是你送我的,雪儿妹妹瞧着喜欢,我就转送于她了。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没,没有。”
秋心喃喃的应了一句,又瞧了一眼盖飞雪腰间的汗巾,有谁知道那条汗巾费了自己多少功夫,又有谁知道那条汗巾系着自己多少情意啊!
委委屈屈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