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微信里问潘主任：“潘主任，就是你辖区里面两起命案的被害人是不是有一个是在会所陪酒的？”

潘主任隔了很久才回复道：“是的。律师，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刚才听人提起有个陪酒的女孩遇害，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那个案子上的事。”

几乎就在我这个消息发出去没多久，我手机上就亮起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匆忙接起，对方是个沉稳的男声：“你好，我是分局刑警支队大队长，我姓刘。”

原来是刘队，我连忙应了声好。

“你刚才提供的线索非常有价值，请问你提到的几个人还在不在？”

“嗯……”我看看身后在一起吃馄饨的女人，“还在吃馄饨，我们在……”我快速把馄饨店的地址告诉刘队。

刘队听完地址就收线了。

约莫五分钟不到，那几个女人馄饨还没吃完，一辆警车就停在馄饨店门口。

刘队带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刑警，气势汹汹地走进来，馄饨店老板一紧张，大勺都掉在锅里。

而那几个女人明显感觉到刘队是冲着她们过来的，慌不迭地从包里取出暂住证递给刘队：“警官，以前没见过你，生面孔，多多关照啊

。”

刘队收走那几个女人的暂住证递给身后的警察，跟她们几个说：“案件调查，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走？走一趟？警官，我们只是在吃馄饨啊……”那几个女人都快哭出来了。

“案件调查，你们配合下，没事的。”一个年纪较轻的警察说道。

“我们才不信呢，每次都说没事，每次罚钱都罚得可狠了。”女人们见求饶没用，干脆撒泼。

刘队头疼，眼角看到我，直接用手指点点我：“你也跟我走一趟。”

我默默地点点头。

那几个女人都止住哭，上下打量我，小声地嘀咕：“没看出来啊，也是同行？”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律师。”

“律师不是挺有钱的吗？也靠这个挣外快？”她们又叽叽喳喳地说道。

“胡说什么呢！”林老师站起来帮我说话。

“没事，没事，林老师，我配合刘队去做个调查，送不了你，麻烦你打车回去吧。”我觉得这种事也没必要吵，赶紧离开才是真的。

“放心吧，我自己能回去。”林老师担忧地看看我，“律师，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真没事，林老师，我和刘队是认识的。”

林老师这才放

下心来，他看了看刘队然后点点头。

接着我就直接坐上门口刘队的警车，另几个女人坐在我后面的车里，然后我们一路到了分局。

刘队把我带进他办公室，潘主任坐在里面，看见我到了赶紧站起来：“律师，真有你的，你这一句话可是重大突破啊！”

“什么？哪句话？”我脑子没转过来。

“你不是提到被害人是卖淫女吗？我跟刘队一说，什么线索都捋顺了。”

“我什么时候说被害人是卖淫女了？”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要不是有微信记录我还真以为我说错话了呢。

还好有微信记录还我清白，上面只是问潘主任被害人是不是会所陪酒的。

刘队走到我们两个人面前，沉声说道：“其实早期排查的时候，已经知道两个被害人都是卖淫的，不过这个线索被我们给忽视了，这次你提到这件事，我联想到胡武那件事，突然想到一个新的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我真的有点懵，刘队说话云里雾里，说一句留一半，真的让人不明白他真实的意思是什么。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原因。”

“不是熟人作案吗？”我下意识地说道。

“不，不是熟人作

案，因为我们有思维定式，我们觉得半夜开门迎进住处的只有熟人，所以门锁没有被破坏，可如果结合被害人的职业呢？她们也会给客户开门，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嫖客？”潘主任恍然大悟，捶着手心。

“只是可能，所以接下来我们会重点排查，因为你提供了这个线索，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做个笔录，麻烦配合下。”刘队跟我说道。

作为合法公民，又是法律从业人员，当然要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我点点头。

刘队抓着手机走出办公室，没过多久，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进来，直接在刘队办公室把笔录做了。

笔录快做完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满怀歉意地按到静音。

可很快，第二个电话又执着地打来了，是同一个号码。

“接吧，我们这边都结束了。”做笔录的警察跟我说道。

我感激地拿着手机，划向接通。

可还没等我应答，对方又把手机挂断了。

就在我琢磨这个陌生号码是谁打来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