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空旷, 熄了顶灯,只余夜『色』袅袅娜娜地透进来。
窗外雨, 沙发吱呀响,两只猫玩地上被扔了一地的睡衣与睡裙,搅扰弄『乱』,水声哗啦。
做旧的钟摆来回摇晃,凌晨三点撞出声响,绵长而迅速地,极有节奏, 深浅不一。
颜漫在的唇舌中, 艰难地得空喘息,下颌处缀透『色』的汗。
“换地方干嘛……”
“比刚才软点儿, ”男人哑声点评, “不觉得么?”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又俯身吻了下来。
*
云雨初歇后, 终于得空歇息,颜漫靠在软枕上,乏累不堪。
她像朵被撞碎的小山茶,长发摊,靡丽地盛开在深『色』的枕单之上, 眼角鼻尖下巴全是红的,脖颈蜿蜒向下, 都是掌控留下的印记。
偶尔有她遗落的花瓣在身下,叶凛很耐心地一一擦拭, 然后换上了新的床单。
上头弥漫洗衣『液』的香气,她像个废人一被抱来抱去,连厕所都是抱自己去上的——她本来想问那杯水, 太累了,下次再问吧。
闭眼歇了一会儿,感觉到男人忙完,重新躺了回来,却没急睡,又俯身撑在了她的身上,是在看她。
她微微睁开半只眼睛,鼻音有重,伸手勾住脖颈,懒洋洋道:“干嘛,今晚为我破了两次戒的叶老师?”
似是困了,她声音有轻软,还带似有若无的哭腔,睫『毛』下敛的水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勾人。
叶凛并没回答她,伸出手指,蹭了下她的眼角。
低声,“怎么还哭了。”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用最澄澈的眼神看,无辜道:“你不爱看吗?”
“……”
她惋惜:“你不爱看那我以后不哭了。”
“……”
“我爱看。”
她无语,抬腿去踹:“你是不是流氓?”
叶凛伸手挡住她的笑,自己禁不住地,缓缓笑起来。
“不喜欢不,喜欢了是流氓,那你要我说什么?”
她没再接茬,又闭眼睡了会儿,几分钟之后睁开眼,的视线仍然没有挪开。
她放在被子外,有冰凉的指尖,搭在的肩上。
一时兴起,她忍不住用气音开,小声地叫:
“宝贝。”
“……”
喉结滚了下,瞳仁深了深,“别叫了。”
越不让她叫,她越来神。
颜漫故意说:“你喘起来好『性』感。”
“……”
『骚』说完,她意识到不对了,开始喊停。
“等等,等等……”
怎么又……
叶凛应:“让你『乱』叫。”
“……”
这跟我『乱』叫有关系吗?你别血喷人!
被子开始挪动的一秒,颜漫脑子里掠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完了,床单,白换了。
*
第二天七点,只睡了半小时的颜漫从睡梦中惊醒。
她一把抓住被角:“我要去——”
搬砖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被人摁了回去。
声音里透股餮足的哑:“睡吧,没早戏。”
“你跟剧组请假了?”她有惊讶地凑过去,唇珠抵下巴,“那们不都知道了?”
“……没请,”叶凛伸手把她揽到怀里,“你今天本来就是晚上拍。”
“噢。”她缓缓点了点头,昨天事发突然,她忘记看第二天程了。
“怎么听起来又有点遗憾,”叶凛说,“那我去通知一下?”
“谁通知这个?”她在被子里踢,“你是不是有——”
没说完,被人捉住脚踝,还意思摩挲了两下。
叶凛:“就睡了半小时,不困?”
提起这个她就有要说,明明三点都要结束了。
她气呼呼:“怪谁?”
挺会背锅,从善如流地接道,“怪我。”
她还没满意地点点头,就听这男人再次开——
“最后一次是你要的。”
“……”
“我没要!”
“,你没要,都我要的。”
伸手拍她脊背,跟哄小孩儿似的,下巴垫在她额头上,没一会儿,似是觉得这极有安全感似的,她慢慢睡了。
做了一夜,她确实累极,睡到下午一点才醒,睁眼时,侧过脸,又撞上视线。
她伸了个懒腰,拱到怀里:“你没睡吗?”
“刚醒,”男人伸手,『揉』『揉』她发端,“睡醒了么?”
“还可以。”
颜漫伸手去握的手腕,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摸』到那块疤痕,点灯坐起身来,瞧那处发愣:“……这什么啊?”
没等回答,她又问:“拍戏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