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之, 弥漫开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颜漫看着他。
叶凛有双很标志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压, 多出几分疏离和清冷感,双眼皮弧度几乎是贴着上眼睑,快到末端又浅浅划出,说出的周正好看。
这双眼稍稍眯着,有很清晰的卧蚕,眼尾像是被她沾了些浅『色』的唇釉,有湿润的红。
期然, 他伸出手, 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很哑, 像被磨过。
“……别看我。”
她仰去够他的掌心, 是在笑。
“看你好看。”
颜漫将手搭在他肩上,两只猫也冲了进, 她在旁边抽了几张湿巾,擦干团成团,两只猫又弄倒了加湿器,把狼藉的场一点点清理完,颜漫这躺下。
她刚刚碰了加湿器, 叶凛又抽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替她把痕迹擦干。
颜漫看着他一丝苟的表情, 想到,又是在笑。
在他的注视下, 她将被角掖好,手指就放在颊边,忍住轻轻曲起指节, 闻了闻。
手腕顷刻被人捉住。
他声音很压:“别闻。”
她禁住道:“你要求很多诶。”
“……”
*
接下的一周,“同居活”似乎步入正轨,《城市旅人》中她的戏份也逐步增多,到家往往已经很晚,躺在床上,跟叶凛没聊过两句就又睡着。
然第二天六点早起,如是重复。
那天她早早到了剧组,是第一个,没过多久,许文静老师也了。
许文静老师,便是三个女主之一、四十岁岑枝的扮演者,收视高的戏很多,并且很稳,在前年拿到了视。
每次和这重量级前辈聊天,颜漫都觉得开阔很多。
今天正好有她和许老师的对手戏,颜漫和老师对过两遍台词,便开拍了。
这是场一镜到底的戏份,台词很多,二人就住房问题产了些许争执,颜漫拍了几遍,难得主动喊停。
——并是演得好,而是她觉得,和许老师那自然又炉火纯青的技巧比起,她的戏并没有完全出。
知是什么原因,她的人物被压住了。
“没关系,别急,”导演安抚她,“这场是有点难演,正常的。”
她跟导演又聊了儿,这场戏再次开拍,这次比之前状态稍有提升,但是cut喊完,她仍然觉得,还是行。
片场一陷入焦灼,颜漫喝了大半瓶水,在导演和许老师的讨中,蓦然清醒。
“我找到原因了,”颜漫说,“我吃太饱了。”
“……”
颜漫:“这段戏里的路盈盈,经历了三个月六份工作的折磨,忙到几乎没吃饭,还在吃抗抑郁的『药』,按理说应该非常虚弱对。”
“可我为了台词清晰,用了比较精准的法去表述,但这是行的,这候的她应该是虚弱又虚张声势的,那份骨子里的虚弱,我没有演出。”
导演连连点:“对,是这样,那我们调一下?”
然而这场戏仿佛一个小瓶颈似的,发问题之,她又连着拍了好多场,还是没解决。
找到了问题,却像是得到了一个法被快速破译密码的锁,为了剧组进度,导演选择暂跳过这场,接着往拍,等她找准了状态,再重补。
看着别的演员在镜下或哭或笑,演绎着角『色』的人,明明是剧组每天都上演的情节,刻对颜漫说,却造成了小的挫败感。
但二十分钟,她就努力调整好状态,在备忘录里写下正在面对的问题,以及目前能找到的解决办法。
任何演员都有技巧到了的地,譬如扮演武僧的演员去学武打,扮演绝症患者的演员暴瘦到最适合角『色』的状态,最终,她选定了。
这几天,让自己更加深刻地成为路盈盈。
戏里有一场路盈盈吞『药』的戏份,她问过剧组的医,得到肯定的回复。
可以吃几粒,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只是有些普遍的副作用,也可能没有。
那场镜她没有用相似的糖粒代替,而是的服用了胶囊和冲剂,咽下冲剂那一刻的苦直击味蕾,她简短地皱了下眉,又压下去,喉滚动几番,这奈地放下水杯。
这场戏很精准,一条就过。
她也开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饮食,虽说女艺人吃得本就多,但餐食减半,还是可以得到类似的效果。
那段争吵戏,在五天再次开拍。
清晨出发前,颜漫站在椅子旁边,身子还晃了下,见叶凛看过,她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我最近怎么老晕,该是有了吧?”
话题很快被她带跑偏,叶凛放下手里的餐具。
“谁的?”
“还能有谁的?”她故意,“该是别人的吧?”
“……”
他眉尖凝了下,几乎用怎么回忆:“我们就前几天——”
“你记这么清楚?”颜漫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