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漫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

有粒水珠顺着她的额发滴下来, 啪嗒一声落在地面。

“啊，”她眨眨眼, 确认道，“是因为我，才演的这部戏？”

“嗯。”

颜漫又想了想：“是因为之前演的没一个好结局吗？还是观众想我们二搭？又或者是……就想演一部偶像剧？”

“不是，”叶凛补充，“都不是。”

“那是什么？”

他启唇正要开口，冷不丁地，颜漫打了个喷嚏。

周璇也急急忙忙外面走进来：“也是的！衣服都不拿！感冒了怎么办？赶紧去换, 快点儿！”

颜漫被推着往换衣间走, 还不忘回身他：“但是……”

“别但是了！先把衣服换好，身的水擦干净！”

就这样, 颜漫被推进换衣间, 把水擦干净，头发吹干, 经是二多分钟之后了。

她了眼时间，走出换衣间，外面经没有人了。

周璇走了来：“好了吗？今天要去新剧组围读剧本了，走不走？”

“走啊，但是……”颜漫四下了, “叶凛呢？”

周璇指着外面：“施老师好像有话要和他说，聊了一阵了。”

“要我帮叫他吗？”

颜漫摇了摇头, “算了，不打扰他了。”

应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话, 既然今天没机会，那就下次再说吧。

颜漫拉起外套的拉链，“赶紧的, 先去剧组吧，不然要迟到了。”

*

围读完剧本，又经到了点多钟。

回到酒店是一点半，她的脑容量基本清零，全部都在为新人物腾位置，偶尔连不线，干点什么都会想到剧本去。

洗完澡出来，她才发现己沉『迷』揣摩人物，忘记敷面膜了。

颜漫低头撕了一张，在这时候，到手机屏亮了一下。

叶凛：【回了吗？】

她把面膜贴平，这才慢悠悠打字：【刚回来，怎么知道的？】

叶凛：【我在阳台。】

在阳台坐了很久，到她房间的灯亮了。

她拉开隔门走了出去，果不其然，面阳台，有个人影正撑着栏杆。

“外面不冷啊？”颜漫说，“干嘛一直站这儿？”

话音刚落，她想起些什么：“了，就是说来拍戏那个事儿，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叶凛了她一会儿，这才道：“嗯。”

颜漫：“要现在说吗？”

她身穿着一件薄绒的紫『色』睡衣，扛不住今晚簌簌的冷风，禁不住有些跺脚，再加脸还贴着张面膜，讲话也不大利索。

总而言之，怎么都不是说这些话的时机。

“下次吧，”他道，“外面冷，先进去休息。”

正合她意，颜漫点了点头，轻轻捏着手指道：“那也早点进去，这风真不是人吹的。”

她正要折身往回走，又被人喊住：“下次……明天或者后天，什么时候有空？”

不约定时间，他总也怕应了大家默认的那句，成年人的世界里，下次就是遥遥期。

颜漫想了想：“那我得行程呢，最近事儿太多了。”

“好，”他说，“那好……随时告诉我。”

“嗯，那我进去睡啦？”她指指房间，“明天还得早起，这里离片场好远。”

“好，晚安。”

他她推门进去，似乎在跟里面的人说些什么，有些破碎的声音，隐隐飘了来。

“睡不够啊，到时候换个近点的地住……”

然后声音隔绝，人影彻底消失在窗台。

这晚风大，而他在冷风中，又站了许久。

*

第二天下午，颜漫在镜头下拍戏，一旁的西蒙这才得空，拿起了手机。

两小时前，毕谈他发了条消息。

傻哔：【们是准备换酒店了吗？】

又他没回复，一小时前，“傻哔”继续道：【能不能，不搬走？】

西蒙着这备注傻乐了一会儿，紧接着，才反应来什么：【为什么？要干嘛？有什么企图？】

那边回得很快，像是没什么活儿，工作重点就是跟他聊这件事。

傻哔：【我没有企图。】

西蒙很敏锐：【那的艺人，有什么企图？】

那边沉默了三分多钟。

傻哔：【反正们先别搬走。】

尽管颜漫之前连连否认，但这会儿，西蒙又忍不住想相信己的直觉。

他说：【叶凛让来跟我说的是吧？】

西蒙：【说不搬就不搬，凭什么啊？】

傻哔：【……】

带颜漫带了这么久，西蒙现在就像一个鞠躬尽瘁的老父亲：【我告诉！我女儿没那么好追！连个彩礼都没有，这也没那也没，还想让我答应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