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原本的龙形尸守被许朝歌一刀审判就能砍成两半吧,或者玩火的那位就能单刷。”苏恩曦咬着薯片说,“但为什么呢?为什么您要大出血到这种地步?看起来现在只是对王将有好处,他带着一群死侍就能拖住这些超级混血种,但对我们可没有。”
“因为就是要给这几位超级混血种压力啊。”他摊开手说,“我答应了合伙人,需要为祂的谋权篡位提供一个足够趁虚而入的空间。”
“没看出来。”苏恩曦摇了摇头。
“很快了。”他把视线投向屏幕上的王将露出期待的笑容,“源稚生可不会和王将扯东扯西等什么援军帮手,只会拔刀把对方砍成几段。橘政宗死了,他已经没有援军也没有帮手了。”
“啧啧,不愧是混极道出身,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啊。”苏恩曦注视着源稚生轻声感叹。
“看,他这就去了。”他说。
肌肤上传来森森的凉意,雨滴已经浸透了风衣,衣摆被大风吹得高高扬起翻飞,源稚生在雨中站成了一面不落的旗帜。
须弥座上风雨依旧。
但他的世界里只剩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粘稠的血液顺耳道落下,耳垂染成了一片血红。
源稚生默默抽出插入耳朵中的银针,在掌心中用力揉碎。
吃过上一次在六本木hILLS的教训,他这回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黑天鹅港也好日本也罢,总之自己的大脑确实是被赫尔佐格做了脑桥中断手术,一旦听到特定的音频就会变成瑟缩成对世界深深惶恐的幼童。
甚至如果程度再深一步呢?像风间琉璃曾经表现出的那样,那时候什么皇血什么超级混血种全都是让王将随心所欲操控的一把刀。
他不知道王将还有什么后手,那对木头梆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所以源稚生干脆破坏了自己的耳鼓膜直接一了百了。
“哦豁,受害者家属找上门来了。”恺撒望着爬上来的源稚生说了一句。
但源稚生没有理会这种调侃,拔刀踏步向前,在他自己的视线中恺撒只是嘴唇开合了几下。
现在他已经没有这种心境去根据唇形玩看图猜话的把戏了。
让一切都在今晚做个了断吧。
源稚生心中默默想。
在和楚子航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源稚生指了指冰封的海面。
“他刺穿了自己的鼓膜,如果完全搅碎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痊愈,总之他暂时是个聋子了。”楚子航发现了顺着耳道流淌出的血红。
“对自己下手真狠啊。”恺撒感叹了一句。
楚子航顺着源稚生的手势低头望向海中浮沉的尸守群,前面有被炼金药物催化过的龙形尸守顶着,许朝歌三人正冲着那头那家伙狂轰滥炸,而尸守群则趁机顶着审判领域跋涉,还在试图冲破须弥座的封锁。
他明白了源稚生的意思,微微颔首示意。
“这里看来没我们的事了,既然他们走不开身那我们得去做点什么。”楚子航这样说着,却半躬身摆好了剑道起手式。
腰腹为轴发力,他如离膛的子弹般电射出去,横挥刀瞄准的是王将的水月部分。
源稚生越走越快,当楚子航出刀的一刻他同样暴起发动冲锋,蜘蛛切和童子切双刀如撞角般贯穿向王将的心脏。
公卿面具背后的眼瞳骤缩到如针尖般细,王将黄金瞳中亮起熔融的神色。
他把木头梆子插进腰间,空出双手想要去钳制面前的三把名刀。
但不论是出身少年宫剑道班,还是由名家大师倾囊传授,楚子航和源稚生在剑道上的造诣都能轻易碾压王将。
村雨立刻变斩为撩,刀尖躲过探出的右手狠狠插进胸口;另一边蜘蛛切磕开了王将手腕,童子切刀刃笔直地横封住了王将咽喉。
第一回合楚子航和源稚生就上演了一出默契的配合,三把名刀互为辅助,封死了王将所有的闪躲空间。
王将放弃了徒劳的闪避,微笑着迎向刀光狠狠撞在刀刃上。
激越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王将的肋骨卡住了村雨,而满口黑齿则准确地咬住童子切刀刃。
不论是楚子航上撩向心脏的一刀,还是源稚生直取咽喉的刀刃,落在王将的骨头和牙齿上居然发出的都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王将手掌收回想要握住两柄刀的刀刃,但源稚生和楚子航在一击未果的情况下迅速反应过来,两人同时抬腿踢在王将腰眼把他踹倒出去。
根本像是踢在了实心铁桩上,传回的反震力甚至让脚踝一阵酥麻,楚子航接连后退数步拉开了距离,他悄无声息地调整了暴血级别达到了二度暴血。
面前王将的这具影武者身体强度远远超过了自己曾经在地下室遭遇过的,甚至超过了那些身躯堪比钢铁的蛇形死侍。
“比极乐馆地下室的硬很多很多。”源稚生说。
那些影武者都经过了他的手,有些他甚至亲自用手术刀剖开。
“如果邦达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