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惊呼:“天啊!怎么会这样?”
说话间,她立即走下高台,随着人群往场中奔去。
那罗文昊的妻子沈氏,是她的至交好友!
另一边,失神眨眼而过,君琛徒然看向戚长容,眉宇隐含愤怒。
即使隔着近乎几十米的距离,可以他的眼力,又如何不知那一脚踩下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马在惊怒之下,一脚足以葬送一条性命!
这一次,蒋尤怕是不死也残了。
戚长容体谅他的心情,忽视他眼神中的冒犯,低声道:“孤如果说这件事与孤无关,将军会相信吗?”
君琛满面怒容,拂袖而去:“殿下满嘴谎言,谁能分得清真假?!”
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的戚长容抿了抿唇,十分无辜。
这件事真的不是她
所为。
“今日之事,殿下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戚长容摸了摸鼻头,既然不是她所为,他又何需解释什么?
说着,他极速赶往马场中央,制止了那想要将蒋尤扶起的少年,沉声道:“别动他,快去找担架来!”
“啊?”
“哦哦,我马上去!”
“担架来了!”
剧痛之下,蒋尤失去意识。
众人齐心合力轻抬蒋尤上了担架,戚长容也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戚孜环被吓坏了,哭的梨花带雨。
见此,戚长容微微一叹,扯下随身令牌递了过去:“以孤的名义,去请太医院院正来。”
太医院所有太医全是宫中的专属,按宫中规矩轻易不出外探病,有了戚长容的令牌,就算给太医院的太医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来。
……
戚孜环入宫请医时,众人送蒋尤回了公主府。
院内挤满了人,就连蒋府也得知消息派人来问询消息,焦急的等在门外,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马场的意外惊心动魄,涉事之人更是满心惶恐。
在赵月秋的陪同下,沈氏几近晕厥,她自己的丈夫也从马上跌落受伤不轻,可她此时却不能只关心自己丈夫的生死,只能被动的等在门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蒋尤伤的更重。
蒋尤之所以受伤正是因为自己的夫君不小心惊了马!
要是他今日真出了万一,沈氏不敢想象罗家会遭受到来自蒋伯文怎样的报复!
那可是朝堂第一权臣,随便跺跺脚都能使朝中风声鹤唳的大人物啊!
“老天保佑,千万不能让十二驸马出事啊。”沈氏急的眼眶通红,双手合十朝天一拜,奢望佛能听到她的呼喊,对世俗中人仁慈一些。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赵月秋揽住沈氏的肩膀,不停
安抚她。
仿佛是为了说服沈氏,也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她的声音越发铿锵有力。
……
正厅里,戚长容坐在主位上,君琛立在她左下手。
罗文昊之父,工部尚书罗木战战兢兢的缩在大厅中央,时不时伸手以袖擦一擦额上冒出的冷汗,一脸的惶恐与震惊。
显然,他也没想到马球会会闹出这种事。得到消息后,他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从府上跑来,又听闻那马蹄正好踩在蒋尤的腰间,现在所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宫中御医策马而来,刚行至正厅弯下腰,还未行礼就听得戚长容道:“情况特殊,无需多言,先去为十二驸马诊治。”
太医听罢,知晓事态严重,连忙拱手:“臣定当竭力而为。”
戚长容点头:“且去吧。”
厅中寂静无声,十二公主府一阵兵荒马乱。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后院处忽然传来一声哭叫。
太医满头大汗的提着药箱疾步而来,向戚长容拱了拱手,如实禀报道:“殿下,十二驸马伤及腰处,骨部受损,肌肉血脉淤阻,面呈青黑色,大面积淤血至皮处肿胀……”
戚长容眯了眯眼,无声瞪他,冷声道:“说重点。”
太医一顿,犹豫开口:“日后……怕是不良于行。”
此话一出,戚长容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一直等着消息的罗木大惊,往后踉跄半步,眼前忽的一黑,大受打击下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罗木茫然无措,喃喃自语。
“孤明白了,你先去开药方,顺便让人将消息送去蒋府。”戚长容如是说道,说完后,她一抬头,正好对上君琛凉薄的双眼。
那双眼中充满了审视与怀疑,她与他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微薄的信任感,也因此次意外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