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到底。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提？”

墨九霄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双眼划过一道凝重之色：“在宫里，一步错步步错，你是在考验自己的存活能力？”

顾灵芝肩膀有些被抓的疼了，她轻轻皱眉：“我当然知道，不过有些事情，就算王爷知道又能如何，抗旨不尊的罪名，王爷可承担的起？”

这里是皇宫，皇宫之中自然皇上大过天，即便是墨九霄战功显赫，身份高贵，可生死依旧掌控在皇上手里。

就算他手上有兵权，可这是在

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院，他单枪匹马又能做的了什么？

前襟被人抓起来，墨九霄的眼底闪过一道浓浓的怒意：“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承担不起？”

顾灵芝睁大双眼，知道墨九霄是真的生气了。

他手背青筋毕露，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已经到了浓黑的地步。

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十分轻松：“王爷也别生气，我若是没有自信，也不会如此去做。”

墨九霄松开她，压力一瞬间大减。

“最好如此。”

顾灵芝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简直和她认识的那个人不要太像。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她才会在不自觉之间对他动心。

“王爷也不要老板着一张脸，如果笑起来应该会更好看！”

顾灵芝扬起眉，一双眉眼散发着点点光芒，好似晨星一般。

墨九霄唇角抽了抽，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冷漠：“是吗？”

顾灵芝无奈的摊开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从床上坐直了身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看这样，真的好看！”

她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在他的脸颊上戳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硬是让他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一些。

那双充满冷气的眸子，果然在这一刻暖了起来。

顾灵芝在知道墨九霄的心思之后，胆子已经前所未有的大，反正她了解墨九霄不会真的对自己如何，顶多……

一想到那种方面，她老脸一红，连忙将不健康的思想给抛出去。

墨九霄心情平静下来，潋起眼底的光彩，他坐在顾灵芝对面，凝声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顾灵芝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了隐瞒的意思：“我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皇宫里，就有一个现成的药引。”

“顾茯苓？”

没想到墨九霄一下

子就猜到了，顾灵芝心中暗暗佩服。“王爷说的不错，只可惜，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又不能亮出身份，所以只能姑且试上一试。”

“既然你都说，并没有人知道这个真相，那又如何进行下去？”

顾灵芝咬了咬牙，不过想到这件事还需要墨九霄的帮忙，两人怎么也算是一伙的了，她直接说道：“除了我，知道这件事的还有月书逸。”

墨九霄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顾灵芝：“这你也知道？”

她当然知道，也是因为不久前才想起来的一个小细节。

就在顾茯苓十六岁寿辰的那日，月书逸还送给了顾茯苓一份大礼。

就是因为顾茯苓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过真正的生日，所以那时候顾茯苓还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还为自己当初算计月书逸后悔自责。

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在最后下手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留情。

顾灵芝低下头，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躲闪：“我是不小心知道的！”

墨九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充斥着一种让他难以掌控的感觉。

他微微低下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当初在边关，你知晓对方的计划，如今在京城，你又知道顾茯苓的生辰，本王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顾灵芝感觉到他积攒的怀疑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状似开玩笑道：“反正不管我都了解什么，也不会对王爷不利，对吗？”

墨九霄轻轻呲了一声：“你不敢！”

这话说的还真是霸气的让顾灵芝无话可说，不过她也没有反驳：“就当我不敢吧！”

她低下头，眼底酝酿着一种莫名的思绪，然后瞳孔缓缓暗沉起来，像是在说一件，十分神秘之事：“王爷，你相信这世上，有很神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