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登徒子。”
桑惊鸿别扭的将脸扭到一旁,这一扭不要紧,桑惊鸿的耳朵正好擦过斐予舟的唇,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皆是一愣,桑惊鸿原本白皙的耳朵立刻染上红晕,斐予舟也尴尬的眨了眨眼睛,远离了她几分。手里的笔也被他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桑惊鸿见斐予舟窘迫的样子,“噗呲”一声,便笑了起来。
她一边起身整理衣裙,一边缓缓的道:
“没想到摄政王一把年纪了还会害羞,也对,都是十七的人了,人家这个年纪早就妻妾成群了。”
说完还用那种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斐予舟慢慢变黑的脸。
突然外面传来步宇的声音。
“殿下,邵姥爷邀请您去府上商讨关于百姓疾病救治的事。”
斐予舟瞪了桑惊鸿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离去时,他说:
“本王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如果你想知道写信之人的下落的话,就安分点,别在我眼皮底下做那么多小动作,这样,我们才能共赢不是吗?”
看着斐予舟离去的背影,桑惊鸿长舒了一口气,他果然知道师兄的事,而且纸条确实是他放进去的。
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会描眉的嘛,不对,他又没有妻妾,怎么会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可疑……
正当她想入非非时,左手上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发出声来。
“嘶。”
低头一看,刚被斐予舟抓过的手腕处赫然多了一条红痕,她本身有内力,一般不会那么容易受伤,而且她敢肯定,他早就发现自己藏在左手袖子里的针,这个斐予舟的内力定然在她之上,真是个危险人物,但是她不得不去找斐予舟,因为只有从他身上才能找到关于师兄的下落,这个摄政王就如此了,那斐国的君王又该多么厉害呢……
“公主!公主!不好了!”
外面传来小茯的声音,桑惊鸿整理好思绪后看着因跑的急而累的气喘吁吁的小茯。她拿起帕子给小茯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怎么了?小茯,莫不是刚才我吓着你了?”
小茯也顾不上其他,拽着桑惊鸿就往外跑。
“到底怎么了?小茯,你别急,慢慢说。”
小茯只顾着拉着桑惊鸿跑,过了好一大会才回到:
“公主,我们的马都被杀了,马身子里的血都被放干了。”
桑惊鸿秀眉一皱,什么人那么大胆,在桑国士兵的眼皮底子下做手脚,难道是斐予舟?不,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那会是谁呢……
不过一会,她便问到了一股恶臭喂,远处马厩处,一群人围成一团。
“都起开,公主来了。”
闻者听后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桑惊鸿这才看清马厩里的惨状。
马肚子被割开,里面的五脏六腑乱七八糟的流出来,马的脖子也被割开一条条伤痕。
桑惊鸿连忙捂住口鼻,虽然她经常见尸体,但一般都是死于自己剑下的人,这种已经发臭的她所见过的少之又少。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没了马,我们怎么赶去京城啊,这荒郊野岭的小城,周围根本就没有卖马的,如果步行到其他城,路上耽误的时间肯定更多,如若耽误了时间,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是啊,桑国答应五日内到达斐国京城,现在已经是第三日,如若再耽搁时间上恐怕是要逾期了,这可怎么办。
一旁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我们公主殿下不是和桑国的摄政王认识吗?正好可以向摄政王借一些马匹,我们累着无所谓,不能让公主累着是不是?”
旁边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起哄,小茯怎么拦都拦不住。
桑惊鸿揉了揉太阳穴,随后说道:
“本公主会想办法的,大家先去用早膳吧。”
众人应声退下,小茯连忙跑到桑惊鸿面前,关切的说道:
“公主,别忧心,总会有办法的,不如我们先去用早膳吧。”
桑惊鸿摇了摇头,俯身检查者马匹的伤势,伤痕有的深有的浅,从刀法可以看出用刀的是个老手,以至于每匹马的受伤部分都一致,但应该不是专业杀手做的,虽然每一刀都深浅有致,但是力道和精准度都达不到专业的水平,这可不好办了,难不成她真要去找斐予舟那个男人,可是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她都不用想,斐予舟那个男人肯定会嘲笑她连个马都看不好。
“走吧。”
整个吃早饭的过程桑惊鸿都魂不守舍的,吃完早饭后,她又去街上问了好几个人家,都说这附近没有卖马的,甚至连租马的都没有,其中有一个卖混沌的年轻小伙偷偷告诉她,这里之所以没有马是因为村子里存在一种传闻,说只要喝了马血就能长生不老,如果配着石灰井里的水熬成的鱼汤,那效果会更好。
想到这里,桑惊鸿对那个传播谣言的人产生一点点鄙夷,对这个村子里的人云亦云更是无奈,这样的话都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