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张冲一脸不敢相信。
杨天也是一个异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死掉？
杨舒涵拉着行李箱进了院子，说：“官方说是自杀身亡。”
“自杀？”张冲点了支烟，“这更加扯淡吧？他凭什么自杀？活腻了？”
杨舒涵觉得这大叔有点啰唆。
她打量了一下这两层的砖瓦房，说：“我住楼上！”
说罢，她就往楼上走。
“你......你住......你凭什么住这儿？”
“我爸让我来的，他说你欠他一条命，以后会保护我。”
“......”
张冲皱着眉头，跟着杨舒涵上楼。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静了十年，这一来事儿，就一堆！
杨舒涵选了远离楼梯的房间，挡在门口不让张冲进来，说：“我要换身衣服，洗个澡。”
“你还是先交代一下你爸杨天是怎么死的。”
张冲不相信杨天会自杀。
他们虽然谈不上什么交情，但他在进化研究所被研究十年，对杨天足够了解。
杨舒涵依旧面无表情，一脸高冷的模样，说：“我爸就是自杀的。他说有一天我会懂......但我真不懂。”
张冲问：“有没有人找过他？”
杨舒涵回忆了一下，说：“有，昨天，有一个什么神龙公司的人来找我爸。”
“又是神龙公司？”张冲狠狠吸了一口烟，“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杨舒涵摇头。
张冲又问：“除了神龙公司的人，还有其他人找你爸吗？”
杨舒涵说：“那你可问倒我了。我爸一天呆在实验室鼓捣什么黑暗物质，我们很少见面。”
“行，那你......先洗澡。”
张冲看杨舒涵眼神中居然没有一点儿悲伤之色，估计父女俩关系十分不好，知道得十分有限。
他下了楼，跑到门口，从垃圾桶里捡起林作栋的名片，拿了手机，打了过去......
“张冲，你想通了？”
“不，我想知道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不是我们。据我们的情报，天神殿也在找杨天，兴许是为了找你，兴许是为了其他什么事情。听我一句劝，你保护不了杨舒涵，交给我们！”
“......”
张冲直接挂了电话。
他回到屋里，放了小金子它们，拿了纸和笔，想理一理思路......
可最终只写下了‘杨舒涵‘两个字和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有一种直觉，杨舒涵是个关键人物。
目前明智的做法是把杨舒涵交给神龙公司，一了百了，但正如杨舒涵所说，他欠杨天一条命，这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约莫一个小时后，杨舒涵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走了进来。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嗯？计划？”张冲说，“计划嘛，还在酝酿。咱们先搞清楚一些问题：比如，你妈呢？”
“死了。”
张冲感觉脖子一凉，嘀咕道：“逮谁克谁？”
杨舒涵坐了下来，说：“科学昌明的新世代，你居然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不愧是从古代活下来的老怪物。”
张冲脸色黢黑，道：“四十年前不是古代吧？”
“不是吗？”杨舒涵还略微有些羡慕这老怪物居然还这么年轻？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六。
“你爸为什么自杀？他又为什么让我保护你？”
“前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后一个问题......你很厉害？”杨舒涵完全没有看出来这大叔有什么厉害？会飞？会钻地？
“你什么也不知道，咱们这不抓瞎了吗？两眼一抹黑，以不变应万变？”
“只能这样！自从四十年前黑暗物质突然爆发，世界秩序毁于一旦，又历经十年的黑暗世代，很多事情，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正如你被进化研究所研究了十年，他们依旧没有搞明白你到底算什么玩意儿？大叔，你还是人吗？”
“......”
张冲眼角乱跳，暗道这女人若不是杨天的女儿，连埋哪儿都想好了。
杨舒涵拿了玻璃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点了，优雅地吸了一口，说：“我看了我爸留下的笔记本，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居然没有崩溃，居然还活着，我还是很佩服你的。”
“谢谢夸奖。”
张冲干巴巴说了一句。
他可是躺平了过来的，像死猪一样，些许抽筋剥皮算什么？
可惜，其他躺平人就没有那么幸运，坟头草都长了四十个春秋，一茬又一茬。
杨舒涵起身，说：“既然你没有计划，那就按我的计划！明天，咱们先去我爸的实验室，弄一些装备。兴许，我爸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