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田玉秀应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没收入,老婆子自然不会找你们拿,可我们有包子铺,恐怕逃脱不了,要是凑不够,估计还会卖了我家的铺子,断了我们的营生啊。”
洛青顿时无语,“那三叔和你就这么忍着?!”
“阿青,你三叔常说,忍嘴不拖欠,忍气家不败,他忍气有他忍气的道理,我能怎么办?!”
听到田玉秀说这话,洛青耳边突然想起奶奶前世的治家道理,也觉得三叔真心是个好人啊。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洛青叹气一声,正好白鹭洲他们回来了,她也不说了,便岔开话题,“婶母,一会吃了饭,你和五妹妹留下帮我们去看看屋子里需要多少帘子,回头……”
白露霜噗嗤一笑,“大嫂,大哥已经说了。”
田玉秀也附和着,“是啊,十安前面就跟我说了,让我帮着算一下正院内所有的帘子,我们吃好就去。”
洛青一愣,侧头看着白鹭洲,这人真是细心的很,随即咧嘴一笑,无声的说了一句‘辛苦你了’,端着饭,就开始吃了。
白鹭洲瞧出她说的话,心里甚是愉悦,连吃饭都觉得透着那么股子甜味来。
午饭吃了,白露霜和田玉秀先去洗碗,蛮牛和田保也拿着砍刀、斧头和锯子,一起出门。
白鹭洲也带着白黎,跟着洛青去了挑自己住的院子,洛青看了一圈,最后将院子选在带花园的东院内,放弃了正院的北房。
白鹭洲不解,“阿青,为什么选东院?!”
“这不是我们的宅子,正院是属于家主的,我们只是暂住,以后等谢家的后人回来了,我们走也没那么麻烦。”
洛青平静的话落地,白鹭洲心下一紧,猛地伸手,拉着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将头伏在她怀里,哽咽着,“离离,你别难过,给我点时间,等我好了,别人有的,你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也会给你,我一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富有的女人。”
全天下最富有?!
她上辈子努力了半生,也没能变得多富有,他一个武将还说这样的大话,真是欠抽。
洛青顿时无语,可又怕伤着他自尊,便柔声说着,“好了,我也没说啥,你何必……”
“我认真!”
白鹭洲不容她犟嘴,微微抬头,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溢出不可置疑的刚毅霸道,“你是不是不信我?!”
“没有!”
洛青气恼的犟嘴,白鹭洲
墨瞳溢出气恼,“你眼里明明写满了质疑。”
洛青无语,“你……你不讲道理?!”
白鹭洲扬起明月清辉的俊脸,理所当然,“跟你,我还讲什么道理?!”
洛青:“……”
某人不依不饶,“快说,你信我!”
洛青磨牙低吼,“白鹭洲,最近把你惯得,不是撒娇,就撒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也生气了。”
某人闹腾了起来,直接上口,张口就咬。
“嘶,混蛋,疼!”
“你咬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疼?!”
她奶奶的,那是原身咬的,又不是她……
“你这算报仇吗?!”
“不,这叫标记!”
“你属狗的吗?!”
……
刚打算来找夫妻二人的田玉秀,踏进了就看到这一幕,连忙退出来,还伸手拉着欲要进门的白露霜和白黎,转身就走,心下暗骂这夫人二人没羞没臊,这大白天的就……
“三祖母,你不是要找……”
“不找了,我们自己去弄!”
田玉秀打断了白黎的话,拽着两个小家伙,气冲冲的走了,走着走着就笑了,看来这谢家的宅院,她也有机会住上一住啊!
……
众人连着忙了七天,穆宅五进的院子,如今也焕然一新
,当然这大部分是蛮牛和田保狗剩的功劳。
洛青也把花园子的三间正房收拾出来,里面的雕花床和各种柜子,她也让蛮牛给修好,刷了土漆,这可是古董啊!
蛮牛还说麻烦,可以做新的,可洛青不要,非要他修好就行了。
连窗边的矮榻,洛青也是让蛮牛给修好就行了,花园子的东西两厢,洛青也把它拾到出来,东厢给白黎住,西厢嘛……
再等等吧!
差不多了,她就该去接原身托付另一个人,她的弟弟洛恒了。
蛮牛也整了正院所有的屋子都收拾了出来,说是等谢家的人回来时好用,自然蛮牛也帮着把家具拾到了出来。
原本的后院,正堂和西侧三间,都被洛青搬空,换了木架子,还把几口大缸拾到了出来,她要去收一些白麻布回来染,到时候做一些香囊和包包,拿给田保拿去买。
田玉秀和白露霜也把东侧三间的厨房收拾了出来,还打趣说白老婆子不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