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哎哟哟,原来真是王大爷啊,小的刚才是真糊涂了。”
看到藤甲兵,壮汉立刻说起了软话。
“不瞒王大爷说,我们对您仰慕已久,之所以在这里干没本钱的买卖,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碰到您,您看是不是能看在小的们这一片赤诚上,让兄弟们把刀收起来……”
“晚了!”
王大发面色一沉,挥了挥手。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藤甲兵砍壮汉一伙人的脑袋。
“王大爷,祖宗,何必呢,都是为了混口饭,不至于!”
壮汉躲过砍向自己的长刀,身子一闪,竟然凑到了王大发跟前。
“王大爷,这是三百两银子,您大人大量,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放了我们兄弟吧。”
壮汉央求着说。
王大发看到壮汉突然扑到自己跟前,本能的心中一惊,
这时候见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塞银子,
紧绷的肌肉立刻松弛了下来。
“三百两,不多不少……”
王大发接过银子,掂量了起来。
“是啊,不少了,现在日子都不好过,这可是兄弟们所有的家当了。”
壮汉立刻跟着说。
“行,我就卖银子一个面子,你们走吧。”
王大发摆了摆手,藤甲兵立刻散了开来。
壮汉见状,作势就要带着自己的同伙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去多远,王大发眼珠一转,忽然改变了主意。
“还是绑了吧,带回玄鸟观请张真人发落。”
“是!”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绑!”
壮汉等人愤怒的大喊,还是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王将军,让您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王大发走到王烈身边,笑着说。
他刚才对山贼又是杀又是放的,就是表演给王烈看的。
在汉川地面上真正说了算的还是张真人。
这就是王大发想告诉王烈的。
“还好,还好。”
王烈笑笑,故意着急地问:“张真人果真在玄鸟观?”
王大发的表演既拙劣又露骨,实在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不过,王大发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对于他的表演,王烈不但要看在眼里,还要有所反应。
要不然王大发恐怕会起疑心。
只不过,要让王烈去拍王大发的马屁,实在拍不下去,也没这个必要。
于是,王烈只好把对张道广的仰慕做足,
趁机也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这还有假?王兄和我本是一家人,自家人不骗自家人。”
王大发得意地说。
他相信自己刚才的表演已经给王烈来了个下马威。
等王烈见到张道广,一定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
“这位是?”
王大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徐茂公身上。
徐茂公骑着毛驴,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王大发对他不由得高看一眼。
“老道徐茂公。”
徐茂公主动说,想试试王大发的见识。
按道理讲,在大隋朝但凡修道之人,一听到徐茂公,必定无比崇敬。
谁知道王大发的反应却很平淡,甚至有些不屑。
“徐茂公,好奇怪的名字啊,恐怕也只有北地人这么不循礼法。”
王大发傲慢地说。
他说徐茂公不遵循礼法,是说徐茂公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
名字里竟然带了个“公”字。
另外,此次江南的叛乱,也跟从南北朝时候开始养成的“南尊北贱”的社会风气,遭到了朝廷的贬损有关系。
作为反叛势力的走狗,王大发自然觉得南人高贵、有教养,而北人低贱、粗俗。
在王烈面前,王大发故意克制着这种厌恶,和莫名其妙的高贵感。
对待徐茂公,他可就没这么好的耐性了。
“先生说的是,看来老道要重新换个名号了。”
徐茂公笑着说。
作为得道高人,他根本就懒得和王大发这种粗俗不堪的人计较。
“听老哥这么说,您一定是个很有文采的人了,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哥指点。”
王烈讪笑着说。
为了不影响大事,他对王大发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但是,这家伙就是不知道收敛,竟然羞辱到了徐茂公头上。
人常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让王大发颜面尽失,王烈以后爬着走!
“指教谈不上,王兄随便问,老哥知无不言。”
王大发本来就是个爱卖弄的人,
这时候见到王烈一副认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