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白天雷的醉酒，只有他自己知道，蔡小旺知道，他妈李莺和董婉晴知道，别人是无从知晓的！”白三爷无奈地说道。

“三哥，你不必为这个担心的，因为昨天喝酒的人那么多，大家几乎都可以为他作证，这其中能够证明他醉酒的人，也不会是只有他们四个！只要有人见到他喝高了，腿脚蹒跚，语言不清，大脑迟钝，从常识上推理就算是醉酒状态的！”万长福宽心道。

“老支书说得对，这个醉酒只能从常识上判断，只要有人证明以上状态确实存在，那就照样可以说明白天雷是醉酒状态的！”刘鹿鸣肯定了万长福的说法。

“那我就放心了！要找到这样几个人来作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白三爷浅浅地笑了，虽然很保守，但是，依然是开心的。

屋子里的紧张气氛终于有所缓解了，大家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咚咚咚”院门方向传来了敲门声。

“外面是谁？”李莺扯着喉咙问道。

“我！蔡小旺！快开门！”蔡小旺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听那语气，完全是说一副德胜者居高临下对失败者的言语。

李莺对着

客堂里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院门。

她傻眼了，院门口可不是蔡小旺一个人，而是站了不少民兵在他的身后！

“小旺，你这是要干什么！？”李莺吃惊地问道。

“不干什么！我得到有人举报，说，你们白家大院里，有人私下聚集结党营私搞阴谋活动，妄图想对抗公社调查组的审查。我作为直接向调查组负责的大队长，特意带领着民兵们过来看看。也就是例行公事性质的检查，你不要多想！你也知道，我是治保主任，又是民兵连长，现在又让公社华主任任命为配合公社火灾调查组的河庄大队长，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对群众所反映的，涉及火灾事故的不利言行进行检查！否则，别人会背后说我蔡小旺徇私情，偏袒天雷支书哩！”蔡小旺道貌岸然地说道。

李莺听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呕吐！她忍了又忍，按耐住激动的情绪，回他一句：“敢情，我们白家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呀！”

“这倒不必！李莺，你家天雷也曾经是大队干部，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也就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是人

在位上，身不由己，不得不例行公事，对白家大院的情况进行检查，给群众和调查组一个满意的交待！得罪了！”蔡小旺双手抱拳施礼后，大手一挥，那些民兵便跟在他身后，蜂拥而入，进入了白家大院。

原本就对蔡小旺心生怨气的白天雷，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看到他的人闪身进屋，顿时火冒三丈，噔噔噔，大步流星蹿了出去，来到蔡小旺身边，伸出老虎钳子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蔡小旺的胸前衣襟，几乎将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白天雷，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公社华主任任命的配合调查组调查火灾事故的大队长！”蔡小旺原本被掖进裤腰里的衬衣，也因为白天雷的提溜，而衬衣尽出，簇集于咯吱窝，下面整个肚皮全部暴露在外面，裤子也松松垮垮地，束在腰间，要不是皮带系着，恐怕早就脱离了臀部，不再为蔡小旺遮羞挡丑了！

白天雷厉声呵斥道：“蔡小旺，你他妈的，混蛋一个！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你竟然如此对待我！”

“天雷！快住手！休得无礼！赶紧将蔡大队长放了！

”万长福大声训斥道。

“白支书，别、别、别这样！我们俩素来无仇无怨！我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人家有人举报说你们白家大院里私下聚集，搞阴谋，企图对抗公社调查组审查。我总不能不管不问吧！那怎么向公社调查组交差，向社员群众负责？”蔡小旺惊慌失措地求饶道。

“放你妈的臭屁！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举报我私下聚集搞阴谋，企图对抗公社审查？我看，只有你蔡小旺一个人吧？只有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白天雷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竟然对蔡小旺破口大骂起来。

“白支书，请息怒！你是知道我们当干部的难处的，我是肯定不能告诉你的！我必须要保护人家举报人的隐私，避免被举报人打击报复！”蔡小旺狡辩道。

“那么，你进来看看，我们这些人是谁在私下聚集搞阴谋？白天雷依然是我们河庄大队的大队支书，仅仅是暂停职务而已！我是河庄大队的代理大队支书，万长福同志是河庄大队长达二十年的老支书，白三爷是河庄村数十年的老保长，刘鹿鸣是冶都县革委会第一副主任的儿子

，是河庄大队的插队知青！你好好看看，我们中有哪一个人在私下集聚搞阴谋，企图对抗公社调查？蔡小旺，这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帽子也不是随便扣的！希望你说话严谨一些！”蔡志刚站了出来。

经过蔡志刚的一顿怼呛，蔡小旺立刻气焰短了许多，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也没有说什么，这是别人反映的问题，我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现在你看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