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王公子要定亲了？”

“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般有福气，进了王家的大门可要享清福了。”

“可不是什么姑娘，是白家那个。”

“白家？就是那个招了上门女婿的白家？哎呦，这王家怎么能看上她啊。”

“小点声，谁知道啊。”

......

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正好传入卫殇的耳中。

他身子一滞，霍然转身，脸色苍白，“你们胡说什么，白念她不可能嫁给别人！”

“哎，你不就是那个卫公子吗？”

“别说了，走走走。”

其中一人快速拉扯着另一个人离开

。

二人同情的叹息声随风落入卫殇的耳朵，他如同疯了一般找上了王家。

看着坐在面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泪水止不住湿了眼眶，卫殇几乎不敢上前，生怕这又是个一碰即碎的梦境，“白念，我来找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白念并不惊讶，这个消息本就是她故意放出去，也知晓卫殇迟早会来找她，“卫殇，我们已经和离了。”

卫殇上前的脚步一滞，颤抖着声音开口，“没有，我还未在和离书上前签字，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是不是，是不是王家逼你的，你怕连累我，

所以答应嫁给他？

“别怕，我这就带你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白念，求你......”

这些猜测在他来找白念的时候，一遍一遍在心里复述，早已成了自己认定的事实。

他不相信白念会嫁给旁人，一定不是白念自愿的。

卫殇上前想将白念带走，却见那抹纤细的身影避开他伸出的手，身子僵在了原地。

“他没有逼我，我心甘情愿。”

又是这副平静的样子，似没有情绪，却让人心生绝望。

卫殇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哪怕你恨我，我也要带你走，我不会让你

嫁给任何人。”

“卫殇，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只要一封休书，此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白念淡淡开口，桌上放着早已写好的休书。

“不，我不会休你的，你根本不爱他白念，别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自欺欺人的是你！”白念声音忽得拔高，打断了卫殇的话，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卫殇，“白家没了，我父亲也没了，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在这样的眼神中，卫殇终于明白，白念是恨他的，一直都是恨他的。

他瞬间慌乱无措，“那你为何还愿意见我，你还是喜欢

我的是不是？”

“我见你，只是因为你尚未还我自由。”白念语气带着些许嘲讽，眼中恨意寸寸加深，“我对你的喜欢，早就埋葬在你日复一日的冷言冷语中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毫不掩饰的恨意，卫殇只觉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他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对不起，祈求白念的原谅。

“够了卫殇，我不想再看见你！”白念眉眼中的不耐愈发明显，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卫殇无力抬手，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休书，一字一句开口。

“那你就恨我吧，这休书，我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