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神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强扯起笑意,“赵总,她一个小姑娘家的啥也不懂,在这陪您,只能碍了您的眼。”
“她不懂,你懂不就成了?”
赵总掐掉了快要燃尽的雪茄,塞进烟灰缸里,接着起身走到许南栀面前。
他个头不高,差不多165的样子,站在穿了高跟鞋的许南栀面前,倒显得矮小了些。
“这么好看的美女,单是放这就够赏心悦目的!姜总编,谈合作嘛,总得心情好点再谈,这要是心情不好,谈什么都是白搭!”
他一句话下来,包厢里头其他男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那笑声,听上去却让人极度不适。
许南栀见姜穗进退维谷,她咬了咬下唇,“赵总,我确实身体不适得回去休息,扰了你们的兴致,我也很抱歉。这样吧,我再敬您一杯。”
说着,她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赵总猥琐的眼睛里布满了笑意,“有点意思!”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想走也行,我也不为难你,把桌上这三瓶红酒都喝了就成。”
姜穗蓦的起身,“赵总!”
“只要这小美女把这三瓶酒都喝了,咱们的专访直接给你们杂志社。”
许南栀葱白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戳得她掌心的细肉有些微微生疼。
医生说过,她的情况不能过量饮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穗强压着心头的愠怒,转而笑得妖娆,拿着酒杯走到了赵总身边,“赵总,您要人喝酒,找我姜穗不就得了,小丫头不会喝,到时候吐得满包厢都是,您见了更烦!”
赵总回头,油腻的眼色在姜穗脸上游移。
姜穗五官大气,加上一抹鲜艳的浓妆,更显成熟女人的风味。
“没关系,真要是吐了,我再换个包厢就行。”一边说着,他那只咸猪手还似有若无地在姜穗腰上掐了一掐。
贼眉鼠眼的丑恶嘴脸又看向了瘦弱的许南栀,“这么出众的美人儿要是醉了,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接着抬手,油腻的大掌搭上了许南栀那束纤细的腰肢。
姜穗见状,走过去就拉住许南栀,“我们走!”
“姜总编?采访不要了?”赵总喊着。
“不要了!”
她姜穗再是看重业绩,也不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她可以,对她的下属不行!
“不要了也走不了,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堵在了他们面前。
姜穗的眼眸变得幽暗,声音冷清,带着愤恨,“赵总,没必要玩这么过。”
“我还没开始玩呢,怎么就过了?”
说着,身旁几个男人默契走过来,将两人分开,锢坐在沙发上。
姜穗被两个男人钳住坐在一侧,眼看着许南栀脸色苍白的被压在另一侧,低吼,“赵总,闹得太难看对谁都不好!”
“难看?你们凌城周刊一个小小的杂志社还能叫我难看?”赵总笑得轻蔑,“我要是想,明天就能把你们杂志社连人带楼给买了,你跟我讲难看?”
许南栀浑身都有些难受。
腰间的伤口袭来深至骨髓的疼痛,刚刚猛然灌下去的酒水像是岩浆一般在胃里灼烧。
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姜穗见许南栀脸色不对劲,又道,“我同事脸色不对,需要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喝酒治百病!”
说完,抄起桌上的酒瓶,走近了些,“美女,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走开。”
许南栀强压着身体的不适,低声吼道。
“还挺辣!不过我喜欢!”
又是一阵**的笑,他肥手捏住许南栀精致的小巴,企图撬开她的樱唇往里灌酒。
只是酒还没能灌进去,门口便有了声响。
“赵总,想找人陪你喝酒,这里包房公主多的是,没必要为难我朋友。”
众人抬眼,盛怀煦梳着大背头,身形高大,深灰色的衬衣松开了两颗纽扣。
鼻梁上架着的那副无边框眼镜,渗出了丝丝寒意。
原来还笑得嚣张的赵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他没听错。
盛家二公子,凌城顶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
盛怀煦,说许南栀是他朋友?!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面前被自己捏得下巴发红的许南栀,有些结巴,“盛律师,是说这位是您朋友?”
“不行?”
“没有没有!”他立刻起身,对着其他几个男人使了使眼色,许南栀和姜穗被放开。
“盛律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误会,都是误会!”
盛怀煦儒雅的脸庞勾了勾唇,“哦?所以,这就是赵总的待客之道?”
“说笑了,说笑了,来呀,快把许小姐和姜小姐送出去。”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