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摇摇头,遗憾道:“她逃了。”
蒋萋萋不过是小小弱女子,如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掉?
她不肯相信,再三追问,才从小和尚那里知晓了情况。
原来,那蒋萋萋见夏夕神态冷淡,对她置之不理。
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夏夕,欲行非礼之事。
若真被她亲去,只怕夏夕就要晚节不保。
所以,他立刻避开了蒋萋萋。
也算她运气好,顶着一张熟悉的脸,让他下不去手狠狠打。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人就翻墙逃走了。
原本就没带侍卫,又因为差点被蒋萋萋亲到,夏夕委实没有追赶她的意愿。
正好,听到外头“咚”的一声,正是七七摔倒在地。
七七平静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想了半晌才道:“她如何知晓咱们到了皎化寺?”
二人今日的行程,只皇宫中有人知晓。
御林军也知晓。
随行而来的御林军就知晓庙中无人。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齐齐道:
“查。”
自然是要查的。
却没查出来什么。
御林军皆不认识蒋萋萋,也不承认昨夜走漏了风声。
事实上,要来皎化寺的消息,直到今日出宫,夏夕才提出来。
蒋萋萋没抓到,向她泄露消息之人也没有抓到。
倒是七七晕了一场,感觉身体大不如前。
夏夕便没再继续在皎化寺待着,而是领着七七返回皇宫。
回宫,马车到了宫门口,却出了点小状况。
蒋茂游和蒋夫人正在宫门口跪着。
夫妻二人现在的身份委实不轻,乃是流火城数得上号的人物。
突然跪在这里,却是为了什么?
因为七七生着病,他怕蒋家人惹了她生气,只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蒋氏夫妻跟前。
七七在马车中浅睡,毫不知情。
蒋茂游道:“皇上,臣跪在这里,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皇上体谅则个。”
有什么苦衷?
夏夕眉目冷淡:“说罢。”
蒋夫人断断续续出声:“萋萋回来了,皇上……她是您的正妃啊,普天
之下谁人不知?她回来了,您怎么不将她接入皇宫去?”
蒋夫人的声音苍老,带着些难言的苦闷。
夏夕冷笑:“为了这件事,蒋大人险些与朕打起来。怎么……你们难道忘了,当初七儿是顶着令嫒的身份嫁与朕的。现在,她身份已经明了,朕与蒋萋萋着实没有什么关系。”
该澄清的早已澄清,该撕破脸的早已撕破脸。
今,再跪在这里有意思吗?
他觉得很没意思。
他余光瞥一眼七七乘坐的马车,见车帘低垂,车中安静。
一定还没能看清宫门口的状况。
他脸色微变,呵斥道:“都退下罢。朕不想再纠缠这些琐碎。”
言毕,连马车也不上了。
直接往皇宫中走去。
马车护送着她,阻挡了外间一切。
她浑浑噩噩睡着,慢悠悠回到了仰夕宫。
朝堂上却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人都知道,当初那个为了逃掉秀女伪装坠崖之人。
俨然回家了。
并且,蒋家人还提出当年在太庙中,夏夕曾
亲自写下蒋萋萋的名字。
并且,大家也都知道,他做潇阳王时,迎娶蒋萋萋是何种情况。
七七并不知晓这样的事情,纵然外间已然风言风语。
但她仍旧窝在仰夕宫的温室中。
冰儿又来信了。
她才知道,孩子去了潇阳城。
那座他出生的城池。
回忆满满当当的喷涌而出,教她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许久才从难言的惊讶中抬起头来。
她立刻吩咐人往潇阳城接应冰儿,生怕冰儿又有什么闪失。
过了不多久,冰儿又来信。
信中说了些杂事。
又讲起在漫漫黄沙中遇到浑身雪白的猛兽,可惜没能看清楚猛兽的样子,便错过了。
言下之意,对那雪白的猛兽并不惧怕,只剩许多的好奇。
东方秀等人都不能解释。
七七看罢书信,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诡异。
忙差人去问夏夕,想要问问猎风的动向。
奈何,夏夕也不尽知晓。
当初在千沙城,就已分别。
此后,为了哄得夏泽相信鬼神。
连灵
儿也走了邪道。那猎风恐怕是早早没了踪迹。
冰儿年岁还小,七七不敢吩咐他抓住白兽。